2013年4月30日 星期二

黃櫱禪師


  黃櫱禪師
黃櫱禪師(?-855)與黃檗(音bò)、黃蘗[1]指的同一人。身長七尺,相貌壯嚴,額間隆起如珠;聲音朗潤,意志街澹,聰慧利達,精通 ​​內學,廣修夕陣,時人稱之為黃檗希運。黃櫱禪師是唐時福建福清僧人,幼年在本州黃檗山出家。百丈法嗣亦參證於南泉,後於洪州黃檗山大弘禪法,有《傳心法要》《宛陵錄》等傳世,堪為一代宗門大匠。
編輯本段簡介
佛祖歷代通載》:黃檗希運禪師。福唐人。姿貌豐碩。遊方晚趍江西馬祖。值祖歸寂。乃見百丈問馬祖平日機緣。丈舉再參馬祖掛拂話。師於言下大。悟曰子他日嗣馬祖去。師曰。不然今日因師舉得見馬祖大機之用。若嗣馬祖喪我兒孫。丈曰。如是如是。見與師齊減師半德。見過於師乃堪傳受。師自是混跡於眾後於豫章遇觀察使裴休道緣契合遂出世說法。嘗示眾曰。汝等諸人欲何所求。遂以捧趁去。而眾不散。因謂之曰。汝曹盡是噇酒糟漢。恁麼行腳取笑於人。但見八百一千便去。不可只圖熱鬧也。老漢行腳時。或遇草根下有一個漢。便從頂上一錐看他。若知痛癢。可以布袋盛米供養他。可中總似你如此容易。何處更有今日事。汝等既稱行腳。亦須著些精神還知道大唐國里無禪師。時有僧出雲。只如諸方尊宿聚徒闡化。又作么生。師曰。不道無禪。只是無師。豈不見馬大師座下出八十四人坐大道場。得大師正眼者。止三兩人而已。歸宗和上是其一也。出家人須知有從上來事分。且如四祖下牛頭融大師。橫說豎說猶不知向上關捩子。有此限腦方辨得邪正宗黨。且當人事宜不能體會得。但知學語言念向肚皮里安著。到處稱我會禪。還替得汝生死麼。輕忽老宿入地獄如箭。我才見入門來。便識得你了也。還知麼急須努力莫容易事。持片衣口食空過一生。明眼人笑汝。久後總被俗人算將去在。宜自看遠近。是阿誰分上事。若會即便會。不會即散去。大中三年終於黃檗敕諡斷際禪師。
編輯本段悟道
黃檗在洪州高安縣峰山建寺弘法,並改其名為黃檗山,往來學眾雲集,會昌二年(842年) 裴休鐘陵 (今江西 ),迎 ​​請黃檗禪師上山,安置在龍興寺,旦夕問道,並隨錄日常對話成集,為《鐘陵綠》。大中二年(848年) 裴休移鎮宛陵 (今安徽宣城縣 ),又請黃檗至開元寺,隨時間道,並記綠為《宛陵綠》,即是現行的《傳心法要》大中四年(850)圓寂於宛陵開元寺,賜謐號“斷際禪師”,塔號。“廣業”。有《語錄》、《傳心法要》問世。他的法嗣有臨濟義玄,睦州陳道明等十二人,以義玄為最。
黃檗希運禪師開創了臨濟宗禪風。臨濟宗風最為強勁,其禪法特色,影響久遠,成為中國禪宗中波及面最大、滲透力最強的宗派。先遊天台,後至上都(西安),行乞時,遇一老嫗,問答之間,希運“玄門頓而盪豁”。老嫗介紹他至江西馬祖道一。至南昌道一已逝,乃瞻禮祖塔,遇百丈懷海於塔傍,乃參之。從此,投於懷海門下。據《古尊宿語錄》卷二載,希運曾向懷海請問道一平日的機緣,懷海向他說起“ 豎拂 ”被喝、三日耳聾的一段公案:我再參馬大師侍立次,大師顧繩床角拂子。我問即此用,離此用。大師云:“汝他後開兩片皮,將何為人?”我取拂子豎起。大師云:“即此用,離此用。”我掛拂子舊處,被大師震威一喝,我直得三日耳聾。其時,希運聞是語不覺吐舌。懷海說: “子已後莫承嗣馬大師去否?”運雲:“不然。今日因師舉,得見馬祖大機大用。且不識馬祖,若嗣馬祖已後喪我兒孫。 ” 海雲:“見與師齊減師半德,子甚有超師之作。”希運見地高拔時輩,頗受百丈懷海的賞識。《景德傳燈錄》載有師徒二人初次見面的一段話:問曰:“從上宗乘如何指示?”百丈良久。師云:“不可教後人斷絕去也。”百丈雲:“將謂汝是個人。”乃起入方丈。師隨後入雲:“某甲特來。”百丈雲:“若爾,則他後不得孤負吾。”
可以看出,懷海起初對希運不甚了解,持保留態度,後見希運見解超邁,便寄予厚望。從日後百丈懷海對希運的評價便可看出這一點:
百丈一日問師:“什麼處去來?”曰:“大雄山下採菌子來。”百丈曰:“還見大蟲麼?”師便作虎聲。百丈拈斧作斫勢,師即打百丈一摑。百丈吟吟大笑便歸。上堂謂眾曰:“大雄山上有一大蟲,汝等諸人也須好看,百丈老漢今日親遭一口。”
希運於懷海處悟得道一大機大用,並得印可。後來希運回到黃檗山,“四方學徒,望山而趣,睹相而悟,往來海眾常千餘人。” 會昌二年(842),希運被當時任鍾陵(今江西進賢縣廉鎮裴休迎請至鐘陵龍興寺,躲過了會昌法難。大中二年(848)裴休移鎮宛陵(今安徽宣城縣),又迎請希運至開元寺,朝夕參扣,並記錄其開示法語,輯為《黃檗希運禪師傳心法要》和《宛陵錄》。這是我們今天研究黃檗希運及早期臨濟思想的重要史料。裴休曾有詩贈希運:
自從大師傳心印,額有圓珠七尺身。掛錫十年棲蜀水,浮杯今日渡漳濱。一千龍象隨高步,萬里香華結勝因。擬欲師事為弟子,不知將法付何人。
希運雲:
心如大海無邊際,口吐紅蓮養病身。自有一雙無事手,不曾只揖等閒人。
於此可見希運見地風骨。希運在黃檗山開張門戶,說法接人,四方學徒,海眾奔湊,“ 自爾黃檗門風盛於江表。”大中年間,希運示化,諡號“斷際禪師”。
編輯本段禪學
唯說一心。千說萬說只教人莫錯用。“一心”,分別即魔,忘機即佛。今本州黃檗山上萬福寺, ​​有趙樸初會長寫的對聯:“ 萬劫婆心,原來佛法無多子;福田種智,重見圓珠七尺身。”這是對禪師彈風的高度概括。黃檗婆心切,以打、罵、喝交加,截斷學人情解,獨樹洪州禪風,經久不衰,具有獨特的魅力和吸引力,特別是在日本,黃檗宗多次在萬福寺舉行會議,並成立中日臨濟黃檗協會,為當今中日兩國人民的友誼架起了一座橋樑。黃檗禪師的功績在佛教史上永遠是熠熠生輝的。
希運的禪學思想主要是繼承馬祖道一“ 即心即佛 ”的思想,而力倡“心即是佛”。他說:諸佛與眾生,唯是一心,更無別法。此心無始已來,不曾生,不曾滅,不青不黃,無形無相。不屬有無,不計新舊,非長非短,非大非小,超過一切限量、名言、踪跡、對待。當體便是,動念即差。猶如虛空,無有邊際,不可測度。惟此一心即是佛,佛與眾生更無差異。
自惠能起,“ 即心即佛 ”說便為天下學禪者普遍接受,成為人所共知的事實。從達摩來東土傳法,即倡導要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將心等同於佛,這是禪宗的一貫主張。希運說:“達摩大師到中國,唯說一心,唯傳一法,以佛傳佛,不說餘佛,以法傳法,不說餘法。”但許多學禪者,捨本逐末,妄求佛法,希運批評說:“如今學道人,不悟此心體,便於心上生心,向外求佛。”眾生著相外求,“求之轉失,使佛覓佛,將心捉心,窮劫盡形,終不可得。不知息念忘慮,佛自現前,此心即是佛,佛即是眾生。為眾生時,此心不滅,為諸佛時,此心不添,乃至六度萬行,河沙功德,本自具足,不假修添,遇緣即施,緣息即寂。”即心是佛,心外無佛。希運極力反對“向外求佛”,力戒對佛法的見聞知解,他說:“古人心利,才聞一言,便乃絕學,所以喚作絕學無為道人。今時人只欲得多知多解,廣求文義,喚作修行,不知多知多解,翻成雍塞。”追求知解,不僅不能悟徹佛法,反而成為悟道之障緣。因為“此本源清淨心,常自明遍照。世人不悟,只認見聞覺知為心。為見聞覺知所覆,所以不睹精明本體。”如此,則導致“求知見者如毛,悟道者如角。”希運認為,求知解是使人與道相隔絕的主要原因,所謂“只怕一念有,即與道隔矣。”世人妄以世智辯聰來知解佛理,不曾想,佛之真諦恰恰被淹沒於知解見聞之中。所以希運說:“我此禪宗,從上相承以來,不曾教人求知求解。”即使有時教人“學道”,也只是一種“接引之詞”。道不屬修,佛不可覓,情存學解,便成迷道。希運繼承道一、懷海之說,視一切語言文字、分辨知解為障道之緣,“所以佛出世來,熱除糞器,蠲除戲論之糞,只教你除卻從來學心見心。”並告誡隨其學法的裴休說:“若形紙墨,何有吾宗!”
既然“即心是佛”,那麼應如何來體認這顆心?如何來見道呢?希運提出了“無心是道”的主張,他認為“即心是佛,無心是道。但無生心動念、有無長短、彼我能所等心,心本是佛,佛本是心。”心體淨明,猶如虛空,具足一切功德,不假修添,所以,“舉心動念,即乖法體”,在此意義上,馬祖道一從否定的角度提出了“ 非心非佛 ”說,而希運在這裡則以“無心” ​​來取代。道一在否定之後提出了“ 平常心是道 ”說,而希運則不再另立“平常心”,直接指出“無心是道”,這就指出了修行實踐中的途徑和方法。希運說:“但直下無心,本體自現,如大日輪升於虛空,遍照十方更無障礙。”希運以“無心” ​​為綱要,反復強調“無念”、“無求”,以證佛果,這又回歸於《壇經》提倡的“以無念為宗”的法門。“萬法唯心,心亦不可得”,因此,不可將心更求於心。若以心求心,以佛求佛,無異於頭上安頭,角上安角,所以希運認為“不如當下無心,便是本法,”“唯直下頓了自心本來是佛,無一法可得,無一行可修,此是無上道,此是真如佛”。無心可用,無道可修,學道者“但能無心,便是究竟。學道人若不直下無心,累劫修行終不成道,被三乘功行拘系,不得解脫。”希運認為,悟道無須通過外在的修習工夫,而只是人與道之間的“默契”。他說:“學道人直下無心,默契而已。”這便是無為法門,能悟得此法門者,被稱為“無心道人”、“無為道人”。希運十分推崇達到這一境界的“自在人”,他說:
供養十方諸佛,不如供養一個無心道人。何故?無心者,無一切心也。如如之體,內如木石,不動不搖,外如虛空,不塞不礙。
希運特別強調在實際生活中“無心”的運用,他說“終日吃飯,未曾咬著一粒米;終日行,未曾踏著一片地。與麼時,無人我等相,終日不離一切事,不被諸境惑,方名自在人。”認為只要在一切時中行住坐臥,但學無心,不起分別,不著一相一物,亦無依倚,亦無住著,方名解脫。他說:“學道人,若欲得成佛,一切佛法總不用學。唯學無求無著,無求即心不生,無著即心不滅,不生不滅即是佛。”
希運將“即心是佛”與“無心是道”結合起來構成其完整的禪學思想,這一思想直接貫徹了早期禪學《楞伽經》中的如來藏思想,即認為佛性 “人皆有之,蠢動含靈與諸佛菩薩,一體不異。”圓滿具足,更無所欠,大道平等,含生同一真性,但要識此本性,還須直下無心。如來藏思想與無心學說的結合,便是希運的“空如來藏”說。他說:“從前所有一切解處,盡須並卻令空,更無分別,即是空如來藏。”“道場者,只是不起諸見,悟法本空,喚作空如來藏。”希運這一“空如來藏”說的提出,不僅使他的禪不致落於虛空,而保持自然直下任用的風格,而且也避免墮入“斷滅空”的境地。他主張“心境雙忘”,而以“忘心”為根本。“忘境猶易,忘心至難”,而“愚人除事不除心,智者除心不除事”。這是希運“空如來藏”的核心內容。在這一思想中,希運特別發揮了“靈性不滅”和“本無所有”的觀念。他曾指導凡人臨終前的觀法:但觀五蘊皆空,四大無我,真心無相,不去不來。生時性亦不來,死時性亦不去,湛然圓寂,心境一如,但能如是直下頓了,不為三世所拘系,便是出世人也。
心之本體,覺性靈明,是永恆的本真,其餘四大、五蘊、三界六道,皆為其起心動念之產物,故虛幻不實。正是在強調空無一切的情況下,希運講了只有在惠昕以後的《壇經》中才出現的一些言論。如惠能在大庾嶺上對追趕他的惠明說:“不思善,不思惡,正當與麼時,還我明上座父母未生時面目來!”惠明於言下頓悟,禮拜雲:“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又如將惠能之得法偈記為“本來無一物,何處有塵埃?”這都表明希運禪學思想的創新和發展,並未一味地簡單承襲道一、懷海的禪法。《宛陵錄》中記載了希運關於禪的意境的描述:語默動靜,一切聲色盡是佛事,何處覓佛?不可更頭上安頭,嘴上加嘴。但莫生異也。山是山,水是水,僧是僧,俗是俗;山河大地,日月星辰,總不出汝心。三千世界,都是汝自己,何處有許多般。心外無法,滿目青山,虛空世界,皎皎地無絲發許與汝作見解。一切聲色盡是佛事,若學道者不即不離,不住不著,縱橫自在,那麼,行住坐臥,語默動靜,皆為道場
編輯本段宗風
臨濟宗風峻烈,希運於此亦開啟良多。他見地高拔時輩,自恃甚高,傲岸獨立,雄視天下禪師,曾言:“大唐國內無禪師”,語驚四海。仰山慧寂曾評其禪法為“黃檗有陷虎之機”,因為希運之禪特別強調上乘根基的頓悟,他的禪門並不向中下根機者開啟。他常對門下說:“若會即便會,若不會即散去。”有人問“如何是西來意 ”時,“師便打,自餘施設,皆被上機,中下之流莫窺涯埃。”在接化學人方面,他完全承接由馬祖發端的喝、打等手段。上堂示眾雲:“汝等諸人,……盡是吃酒糟漢,恁麼行腳,取笑於人。但見八百一千人處便去,不可只圖熱鬧也。” 臨濟禪創立者義玄當年更衣遊方,首參希運。《景德傳燈錄》中記載義玄在希運處得法的經過:
初在黃檗,隨眾參侍。時堂中第一座勉令問話,師乃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黃檗便打。如是三問,三遭打。
在此機鋒棒喝間,希運已將心法傳與義玄,並預示義玄將來必為禪門領袖,他對義玄云:“吾宗到汝,大興於世。”又云:“子將但去,已後坐斷天下人舌頭在。”日後的義玄開創臨濟禪完全繼承了希運的門風。《臨濟錄》載: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便打。又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亦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亦喝。僧擬議,師便打。
真正是風雷激盪,棒喝交施。義玄亦自述說:“我在黃檗處,​​三度發問,三度被打。”臨濟宗卷舒擒縱、殺活自在的宗風是與希運分不開的。
希運是由洪州禪臨濟禪發展過渡的關鍵人物,他承接了馬祖道一的法統,據《仰山慧寂禪師語錄》載,溈山曾問仰山雲:“馬祖出入十四人善知識,幾人得大機,幾人得大用?”仰山答曰:“百丈得大機,黃檗得大用,餘者盡是唱導之師。”希運在中國禪宗史上的地位不僅在於他是洪州禪的繼承者,更重要的是他的禪法直接影響了臨濟禪的形成,是臨濟法門的先驅。《人天眼目》卷一載,日後義玄初至河北住院,便公開宣稱:“我欲於此建立黃檗宗旨。”希運這一承前啟後的歷史影響奠定了他在禪學史上的地位。
裴休曾師事希運多年,他在《傳心法要》序中,曾對希運的禪法作過總結性的評價:獨佩最上乘,離文字之印,唯傳一心,更無別法,心體亦空,萬緣俱寂。如大日輪升虛空中,光明照耀,淨無纖埃。證之者無新舊、無淺深;說之者不立義解,不立宗主,不開戶牖。直下便是,運念即乖,然後為本佛。故其言簡,其理直,其道峻,其行孤。可謂相濡以沫之論斷[2]
編輯本段詩文、開示和典故
詩文
《黃蘗禪師詩》與《乾坤萬年歌》、《馬前課》、《梅花詩》、《藏頭詩》、《燒餅歌》、《推背圖》並稱為“中國七大預言書”,堪稱傳統文化中最具獨特魅力的一部奇書。
日月落時江海閉。青猿相遇判興亡。八牛運向滇黔盡。二九丹成金谷藏。(明亡)
黑虎當頭運際康。四方戡定靜乘裳。唐虞以後無斯盛。五五還兼六六長。(康熙
有一真人出雍州。鴿原上使人愁。須知深刻非常法。

白虎嗟逢歲一周。(雍正
乾卦佔來景運隆。一般六甲祖孫同。外攘初度籌邊策。內禪無慚太古風。(乾隆)
赤龍受慶事堪嘉。那怕蓮池聞白花。二十五弦彈易盡。龍來龍去不逢蛇。(嘉慶)
白蛇當道漫騰光。宵旰勤勞一世忙。不幸英雄來海上。望洋從此嘆洋洋。(道光)
亥豕無訛二卦開。三三兩兩總堪哀。東南萬里紅巾擾。西北千群白帽來。(咸豐
同心佐治運中興。南北烽煙一掃平。一紀剛周陽一複。寒冰空自惕兢兢。(同治)
光芒閃閃見災星。統緒旁延信有憑。秦晉一家仍鼎足。黃猿運兀力難勝。(光緒宣統)
用武時當白虎年。四方各自起烽煙。九州又見三分定。七載仍留一線延。(八年抗戰
紅雞啼後鬼生愁。寶位紛爭半壁休。幸有金鰲能戴主。旗分八面下秦州
中興事業付麟兒。豕後牛前耀德丁。繼統偏安三十六。坐看境外血如糜。
赤鼠時同運不同。中原好景不為功。西方再見南軍至。剛到金蛇運已終。
日月推遷似轉輪。嗟予出世本無因。老僧從此伏饒舌。後事還須問後人。《黃禪櫱師詩》
黃櫱師的預言正確地交代了人事變遷的時間長度,故帶有連續性。只是清末民初的時間有中斷的缺憾。
雲暗暗,霧愁愁,龍歸泥土塑獼猴,三歲孩童三載福,月下無主水空流,萬頃煙波一旦收。君作祖,質彬彬,萬里長虹破浪徵,黃鶴樓頭吹玉笛,八方齊奏凱歌音,旌旗五色換新新。吉士懷柔,三十年變,豈凡人哉,曇花一現,南北東西,龍爭虎鬥,七八數定,山川初奠。干戈起,逐鹿忙,草莽英雄將出山,多少枕戈豪傑士,風雲際會到江南金陵日月又重光。瀛洲虎,渡海狼,滿天紅日更昏黃,莽莽神州傷破碎,蒼生到處哭爹娘,春雷乍響見晴陽。春雷乍,豎白旗,千萬活鬼哭啼啼,石頭城內飛符到,又見重整漢宮儀,東山又有火光照。細柳營中,群雄豪飲,月掩中秋,酣醉未醒,雙獅搏球,一墜其井,紅粉佳人,面靨櫻景。日月蝕,五星稀,二七交加掛採衣,野人舉足破金虎,遍地紅花遍地飢,富貴貧賤無高低。二七縱橫,一牛雙尾,無復人形,日行恆軌,海上金鰲,玄服律呂,鐵鳥

凌空,東南盡毀。紅霞蔚,白雲蒸,落花流水兩無情,四海水中皆赤色,白骨如丘滿岡陵 ​​,相將玉兔漸東昇。棺蓋定,功罪分,莽莽海宇見承平,百年大事渾如夢,南朝金粉太平春,萬里河山處處青。世分三字,有聖人出,玄色其冠,龍章其服,天地清明,處理萬色,四海謳歌,蔭受其福。
中國兩岸的同胞,統一之年就等看預言:“有聖人出,玄色其冠,龍章其服”,即是“黑龍”壬辰2012年。
黃檗禪師宛陵錄
黃檗斷際禪師宛陵錄
裴相公問師曰。山中四五百人。幾人得和尚法。師云。得者莫測其數。何故。道在心悟。豈在言說。言說只是化童蒙耳
問如何是佛。師云。即心是佛。無心是道。但無生心動念有無長短彼我能所等心。心本是佛。佛本是心。心如虛空。所以雲。佛真法身猶若虛空。不用別求。有求皆苦。設使恒沙劫行六度萬行得佛菩提。亦非究竟。何以故。為屬因緣造作故。因緣若盡還歸無常。所以雲。報化非真佛。亦非說法者。但識自心。無我無人本來是佛
問聖人無心即是佛。凡夫無心莫沈空寂否。師云。法無凡聖亦無沉寂。法本不有。莫作無見。法本不無。莫作有見。有之與無盡是情見。猶如幻翳。所以雲。見聞如幻翳。知覺乃眾生。祖師門中只論息機忘見。所以忘機則佛道隆。分別則魔軍熾
問心既本來是佛。還修六度萬行否。師云。悟在於心。非關六度萬行。六度萬行盡是化門接物度生邊事。設使菩提真如實際解脫法身。直至十地四果聖位。盡是度門。非關佛心。心即是佛。所以一切諸度門中佛心第一。但無生死煩惱等心。即不用菩提等法。所以道。佛說一切法。度我一切心。我無一切心。何用一切法。從佛至祖。並不論別事。唯論一心。亦云一乘。所以十方諦求更無餘乘。此眾無枝葉。唯有諸貞實。所以此意難信。達摩來此土。至梁魏二國。秖有可大師一人。密信自心。言下便會。即心是佛。身心俱無。是名大道。大道本來平等。所以深信含生同一真性。心性不異。即性即心。心不異性。名之為祖。所以雲。認得心性時。可說不思議
問佛度眾生否。師云。實無眾生如來度者。我尚不可得。非我何可得。佛與眾生皆不可得。雲現有三十二相及度眾生。何得言無。師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佛與眾生盡是汝作妄見。只為不識本心。謾作見解。才作佛見便被佛障。作眾生見被眾生障。作凡作聖作淨作穢等見。盡成其障。障汝心故總成輪轉。猶如獼猴放一捉一無有歇期。一等是學。直須無學。無凡無聖。無淨無垢。無大無小。無漏無為。如是一心中。方便勤莊嚴。聽汝學得三乘十二分教。一切見解總須捨卻。所以除去所有。唯置一床寢疾而臥。秖是不起諸見。無一法可得。不被法障。透脫三界凡聖境域。始得名為出世佛。所以雲。稽首如空無所依出過外道。心既不異。法亦不異。心既無為法亦無為。萬法盡由心變。所以我心空故諸法空。千品萬類悉皆同。盡十方空界同一心體。心本不異法亦不異。秖為汝見解不同。所以差別。譬如諸天共寶器食隨其福德飯色有異。十方諸佛實無少法可得。名為阿耨菩提。秖是一心實無異相。亦無光彩。亦無勝負。無勝故無佛相。無負故無眾生相。雲心既無相。豈得全無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化度眾生耶。師云。三十二相屬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八十種好屬色。若以色見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問佛性與眾生性。為同為別。師云。性無同異。若約三乘教。即說有佛性有眾生性。遂有三乘因果。即有同異。若約佛乘及祖師相傳。即不說如是事。唯有一心。非同非異。非因非果。所以雲唯此一乘道。無二亦無三。除佛方便說
問。無邊身菩薩。為什麼不見如來頂相。師云。實無可見。何以故。無邊身菩薩便是如來。不應更見。秖教爾不作佛見不落佛邊。不作眾生見不落眾生邊。不作有見不落有邊。不作無見不落無邊。不作凡見不落凡邊。不作聖見不落聖邊。但無諸見即是無邊身。若有見處即名外道。外道者樂於諸見。菩薩於諸見而不動。如來者即諸法如義。所以雲。彌彌亦如也。眾聖賢亦如也。如即無生。如即無滅。如即無見。如即無聞。如來頂即是圓見。亦無圓見故不落圓邊。所以佛身無為不墮諸數。權以虛空為喻。圓同太虛無欠無餘。等間無事莫強辯他境。辯著便成識。所以雲。圓成沈識海。流轉若飄蓬。秖道我知也學得也契悟也解脫也有道理也。強處即如意。弱處即不如意。似者個見解有什麼用處。我向汝道。等閒無事莫謾用心。不用求真。唯須息見。所以內見外見俱錯。佛道魔道俱惡。所以文殊暫起二見。貶向二鐵圍山。文殊即實智。普賢即權智。權實相對治究竟亦無權實。唯是一心。心且不佛不眾生無有異見。才有佛見便作眾生見。有見無見常見斷見。便成二鐵圍山。被見障故。祖師直指一切眾生本心。本體本來是佛。不假修成。不屬漸次。不是明暗。不是明故無明。不是暗故無暗。所以無無明亦無無明盡。入我此宗門。切須在意 ​​如此。見得名之為法。見法故名之為佛。佛法俱無。名之為僧。喚作無為僧。亦名一體三寶。夫求法者。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眾求。應無所求。不著佛求故無佛。不著法求故無法。不著眾求故無僧
問。和尚見今說法。何得言無僧亦無法。師云。汝若見有法可說。即是以音聲求我。若見有我即是處所。法亦無法。法即是心。所以祖師云。付此心法時。法法何曾法。無法無本心。始解心心法。實無一法可得名坐道場。道場者秖是不起諸見。悟法本空。喚作空如來藏。本來無一物。何處有塵埃。若得此中意。逍遙何所論
問。本來無一物。無物便是否。師云。無亦不是。菩提無是處。亦無無知解
問。何者是佛。師云。汝心是佛。佛即是心。心佛不異。故云即心是佛。若離於心別更無佛。雲若自心是佛。祖師西來如何傳授。師云。祖師西來唯傳心佛。直指汝等心本來是佛。心心不異故名為祖。若直下見此意。即頓超三乘一切諸位。本來是佛不假修成。雲若如此。十方諸佛出世說於何法。師云。十方諸佛出世。秖共說一心法。所以佛密付與摩訶大迦葉。此一心法體。盡虛空遍法界。名為諸佛理論。這個法豈是汝於言句上解得他。亦不是於一機一境上見得他。此意唯是默契得。這一門名為無為法門。若欲會得但知無心。忽悟即得。若用心擬學取。即轉遠去。若無岐路心一切取捨心。心如木石。始有學道分。云如今現有種種妄念。何以言無。師云。妄本無體。即是汝心所起。汝若識心是佛。心本無妄。那得起心更認於妄。汝若不生心動念。自然無妄。所以雲。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雲今正妄念起時。佛在何處。師云。汝今覺妄起時。覺正是佛。可中若無妄念佛亦無。何故如此。為汝起心作佛見。便謂有佛可成。作眾生見。便謂有眾生可度。起心動念總是汝見處。若無一切見。佛有何處所。如文殊才起佛見便貶向二鐵圍山。雲今正悟時。佛在何處。師云。問從何來。覺從何起語默動靜一切聲色。盡是佛事。何處覓佛。不可更頭上安頭嘴上加嘴。但莫生異見。山是山水是水。僧是僧俗是俗。山河大地日月星辰。總不出汝心。三千世界都來是汝個自己。何處有許多般。心外無法滿目青山。虛空世界皎皎地。無絲發許與汝作見解。所以一切聲色是佛之慧目。法不孤起仗境方生。為物之故有其多智。終日說何曾說。終日聞何曾聞。所以釋迦四十九年說。未嘗說著一字。雲若如此。何處是菩提。師云。菩提無是處。佛亦不得菩提。眾生亦不失菩提。不可以身得。不可以心求。一切眾生即菩提相。云如何發菩提心。師云。菩提無所得。爾今但發無所得心。決定不得一法。即菩提心。菩提無住處。是故無有得者。故云。我於然燈佛所無有少法可得。佛即與我授記。明知一切眾生本是菩提。不應更得菩提。爾今聞發菩提心。將謂一個心學取佛去。唯擬作佛。任爾三秖劫修。亦秖得個報化佛。與爾本源真性佛有何交涉。故云。外求有相佛。與汝不相似
問。本既是佛。那得更無四生六道種種形貌不同。師云。諸佛體圓更無增減。流入六道處處皆圓。萬類之中個個是佛。譬如一團水銀分散諸處。顆顆皆圓。若不分時秖是一塊。此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種種形貌喻如屋舍。舍驢屋入人屋。舍人身至天身。乃至聲聞緣覺菩薩佛屋。皆是汝取捨處。所以有別本源之性。何得有別
問。諸佛如何行大慈悲。為眾生說法。師云。佛慈悲者無緣。故名大慈悲。慈者不見有佛可成。悲者不見有眾生可度。其所說法無說無示。其聽法者無聞無得。譬如幻士為幻人說法。這個法若為道我從善知識言下領得。會也悟也這個慈悲。若為汝起心動念學得他見解。不是自悟本心。究竟無益
問。何者是精進。師云。身心不起。是名第一牢強精進。才起心向外求者。名為歌利王愛遊獵去。心不外遊。即是忍辱仙人身心俱無。即是佛道
問。若無心行此道得否。師云。無心便是行此道。更說什麼得與不得。且如瞥起一念便是境。若無一念便是境忘心自滅。無復可追尋
問。如何是出三界。師云。善惡都莫思量。當處便出三界。如來出世為破三有。若無一切心。三界亦非有。如一微塵破為百分。九十九分是無。一分是有。摩訶衍不能勝出。百分俱無。摩訶衍始能勝出
上堂雲。即心是佛。上至諸佛。下至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同一心體。所以達摩從西天來。唯傳一心法。直指一切眾生本來是佛。不假修行。但如今識取自心見自本性。更莫別求。云何識自心。即如今言語者正是汝心。若不言語又不作用心體。如虛空相似。無有相貌亦無方所。亦不一向是無有而不可見。故祖師云。真性心地藏。無頭亦無尾。應緣而化物。方便呼為智若不應緣之時。不可言其有無。正應之時。亦無踪跡。既知如此。如今但向無中棲泊。即是行諸佛路。經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一切眾生輪迴生死者。意緣走作心。於六道不停。致使 ​​受種種苦。淨名云。難化之人心如猿猴。故以若干種法制御其心。然後調伏。所以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故知一切諸法皆由心造。乃至人天地獄六道修羅。盡由心造。如今但學無心頓息諸緣。莫生妄想分別。無人無我。無貪嗔無憎愛無勝負。但除卻如許多種妄想。性自本來清淨。即是修行菩提法佛等。若不會此意。縱爾廣學勤苦修行。木食草衣。不識自心皆名邪行。盡作天魔外道水陸諸神。如此修行。當複何益。誌公雲。本體是自心作。那得文字中求。如今但識自心。息卻思惟。妄想塵勞自然不生。淨名云。唯置一床寢疾而臥。心不起也。如今臥疾。攀緣都息。妄想歇滅。即是菩提。如今若心裡紛紛不定。任爾學到三乘四果十地諸位。合殺秖向凡聖中坐。諸行盡歸無常。勢力皆有盡期。猶如箭射於空。力盡還墮。卻歸生死輪迴。如斯修行不解佛意。虛受辛苦。豈非大錯。誌公雲。未逢出世明師。枉服大乘法藥。如今但一切時中行住坐臥但學無心。亦無分別亦無依倚。亦無住著。終日任運騰騰。如癡人相似。世人盡不識爾。爾亦不用教人識不識。心如頑石頭都無縫罅。一切法透汝心不入。兀然無著。如此始有少分相應。透得三界境過名為佛出世。不漏心相名為無漏智。不作人天業。不作地獄業。不起一切心。諸緣盡不生。即此身心是自由人。不是一向不生。秖是隨意而生。經云。菩薩有意生身是也。忽若未會無心。著相而作者。皆屬魔業。乃至作淨土佛事。並皆成業。乃名佛障。障汝心故。被因果管束。去住無自由分。所以菩提等法。本不是有。如來所說。皆是化人猶如黃葉為金權止小兒啼。故實無有法名阿耨菩提。如今既會此意。何用區區。但隨緣消舊業。更莫造新殃。心裡明明。所以舊時見解總須捨卻。淨名云。除去所有。法華雲。二十年中常令除糞。秖是除去心中作見解處。又云。蠲除戲論之糞。所以如來藏本自空寂並不停留一法。故經云。諸佛國土亦復皆空。若言佛道是修學而得。如此見解全無交涉。或作一機一境揚眉動目。秖對相當便道契會也。得證悟 ​​禪理也。忽逢一人。不解便道。都無所知對他。若得道理。心中便歡喜。若被他折伏不如他。便即心懷惆悵。如此心意學禪。有何交涉。任汝會得少許道理。即得個心所法。禪道總沒交涉。所以達摩面壁。都不令人有見處。故云妄機是佛道。分別是魔境。此性縱汝迷時亦不失。悟時亦不得。天真自性本無迷悟。盡十方虛空界元來是我一心體。縱汝動用造作。豈離虛空。虛空本來無大無小。無漏無為。無迷無悟。了了見無一物。亦無人亦無佛。絕纖 ​​毫的量是無依倚無糊綴。一道清流是自性。無生法忍何有擬議。真佛無口不解說法。真聽無耳其誰聞乎。珍重
師一日上堂。開示大眾雲
預前若打不徹。獵月三十夜到來。管取爾熱亂。有般外道才見人說做工夫。他便冷笑。猶有遮個在。我且問爾。忽然臨命終時。爾將何抵敵生死。爾且思量看。卻有個道理。那得天生彌勒自然釋迦。有一般閒神野鬼。才見人有些少病。便與他人說。爾只放下著。及至他有病。又卻理會不下。手忙腳亂。爭柰爾肉如利刀碎割做。主宰不得。萬般事須是閒時辦得下。忙時得用。多少省力。休待臨渴掘井。做手腳不辦。遮場狼藉。如何迴避前路黑暗。信採胡鑽亂撞。苦哉苦哉。平日只學口頭三昧。說禪說道。喝佛罵祖。到遮裡都用不著。平日只管瞞人。爭知道今日自瞞了也。阿鼻地獄中決定放爾不得。而今末法將沈。全仗有力量。兄弟家。負荷續佛慧命莫令斷絕。今時才有一個半個行腳。只去觀山觀景。不知光陰能有幾何。一息不回便是來生。未知什麼頭面。嗚呼。勸爾兄弟家。趁色力康健時。討取個分曉處。不被人瞞底一段大事。遮些關棙子。甚是容易。自是爾不肯去下。死志做工夫。只管道難了又難好。教爾知那得樹上自生底木杓。爾也須自去做個轉變始得。若是個丈夫漢。看個公案。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云無。但去二六時中看個無字。晝參夜參行住坐臥。著衣吃飯處。阿屎放尿處。心心相顧。猛著精彩。守個無字。日久月深打成一片。忽然心花頓發。悟佛祖之機。便不被天下老和尚舌頭瞞。便會開大口。達摩西來無風起浪。世尊拈花一場敗缺。到這裡說什麼閻羅老子千聖尚不柰爾何。不信道。直有遮般奇特。為甚如此。事怕有心人
頌曰。塵勞回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不是一翻寒徹骨。爭得梅花撲鼻
典故公案
【黃檗童酒】
#22087;酒
禪宗公案名。噇,吃之意。乃唐代黃檗希運禪師呵斥拘泥語言文字之行者,僅嘗得釋迦、達磨之殘渣;有如僅嘗得酒糟味,而不知真正酒味。碧巖錄第十一則(大四八·一五一中):“黃檗示眾雲:'汝等諸人,盡是噇酒糟漢,恁麼行腳,何處有今日?還知大唐國里無禪師麼?'時有僧出雲:'只如諸方匡徒領眾,又作么生?'蘗雲:'不道無禪,只是無師。'”黃檗嘅嘆大唐國雖廣,卻無真正能說禪化導行者之師家;蓋黃檗此語係為喝破彼等拘泥於語言文字、行腳參訪而無所得者之迷執,促其經由身證體驗,以開拓本具之佛性。又本則公案名稱,各書記載略異,另有題為黃檗酒糟漢、黃檗噇糟、黃檗噇酒槽。從容錄第五十三則、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二十六]p5376
【黃檗擇菜】
雜語)公案名。以不視擇菜為外境,取入自己之心性為問答者。會元四曰:“黃檗希運禪師,在南泉普請擇菜次,泉問什麼處去。曰:擇菜去。泉曰:將什麼擇?師豎起刀。泉曰:只解作賓,不解作主。師以刀點三下。泉曰:大家擇菜去。”是就擇菜,而示應不昧卻平常之佛性者也。應看取黃檗之刀豎起。
【黃檗吐舌《禪苑瑤林注》】
(《會元》三)百丈
大智再參馬祖,祖見來,豎起拂子。
丈雲:“只觸此用,離此用。”
祖以拂子掛舊處。良久,雲:“汝以後開兩片皮,將何為人?”
丈亦豎起拂子,
祖雲:“只觸此用,離此用。”
丈亦掛舊處,
祖便振威一喝。
丈大悟,直得三日耳聾
後黃檗來參,舉此遂,聞吐舌。
【黃檗禮佛】
(雜語)公案名。黃檗宛陵錄曰:“大中帝為沙彌,師於佛殿上禮佛。沙彌雲: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眾求,長老禮拜當何所求?師云: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眾求,常禮如斯。沙彌雲:用禮何為?師便掌。沙彌雲:太粗生。師云:者裡是什麼所在,說粗說細。隨後又掌。沙彌便走。”是蓋唐大中帝宣宗見黃檗形相,未達其心髓,徒說粗說細。遂遇黃檗之痛掌也。
【黃檗首倡參公案】
黃檗希運禪師首先提出參看“公案”的方法作為參禪的入門。
《傳心法要》:“若是丈夫漢,須看個公案。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雲:'無。'但去二六時中,看個無字,晝參夜參,行住坐臥,著衣吃飯處,屙屎放尿處,心心相顧,猛著精采,守個無字。日久月深,打成一片,忽然心花頓發,悟佛祖之機,便不被天下老和尚舌頭瞞。便會開大口,達磨西來,無風起浪。世尊拈花,一場敗缺。到這裡說甚閻羅老子,千聖尚不奈爾何!”

  《黃禪櫱師詩》
  《黃禪櫱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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