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恆[編輯]
政治人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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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 | 吳脁 |
別名 | 吳稚暉 |
性別 | 男 |
出生 | 1865年3月25日 大清江蘇武進雪堰橋 |
逝世 | 1953年10月30日 中華民國台北 |
國籍 | 中華民國 |
政黨 | 中國國民黨 |
配偶 | 袁榮慶 |
學歷 | |
私塾 | |
經歷 | |
秀才 南洋公學任教 南洋公學附屬小學堂長 同盟會員、世界社員 《新世紀》周刊及《世界畫刊》創辦人 教育部讀音統一會議長 《公論》日刊創辦人 創辦里昂中法大學、中華粥會 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 制憲代表主席 第一屆國民大會代表 中央研究院院士 | |
吳稚暉(1865年3月25日[1]-1953年10月30日),名敬恆,一名脁,字稚暉,以字行,通稱吳稚暉,原籍江蘇省武進縣,出生於江蘇武進和無錫交界處的雪堰橋。晚清秀才、舉人、書法家,中華民國政治人物、中央研究院院士,一生追隨國民革命卻不入公家。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在原籍江蘇省武進縣當選為第一屆國民大會代表。
生平[編輯]
吳稚暉雖是舉人,但在接觸西方文化後,追求無政府主義,後來參與孫中山主導的國民革命,孫中山信仰太平天國老兵故事即是出自吳敬恆所述。曾在蘇報案中被誤認為告密者;也是早期國民黨內部極右派西山會議派成員之一。
1903年在《蘇報》撰文抨擊清廷,痛罵當時執政的慈禧太后是「娼妓淫婦」。《蘇報》案發後經香港去倫敦。1905年冬參加同盟會。1906年在巴黎參與組織世界社,1907年刊行《新世紀》周刊及《世界畫刊》,鼓吹無政府主義。
1911年後,多從事文化運動。1913年任教育部讀音統一會議長,提倡國語注音與國語運動。不過他積極投入的國語注音,説來一開始是為了自己不識字的妻子袁榮慶而發明便於書信交流的「豆芽菜」文字,今稱「注音符號」,仍於台灣及海外老華僑間通行。除了文化運動外,他更為蔣中正之子蔣經國視為老師。
1927年,任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他認為中國共產黨與蘇俄的密切聯繫危害中國未來發展,並有破壞中華文化之嫌,因此力倡清黨。之後,他反對國民黨內一切反對蔣中正的力量,成為蔣的御用心腹智囊;在1927年-1950年間的國共鬥爭中,扮演積極反共的角色,也因此,中共對他定位與評價十分低劣。
以後,吳稚暉也基於此三點,不任任何官職。
1946年,國民政府宣佈結束訓政階段,在南京召開的制憲國民大會確立了《中華民國憲法》,吳稚暉擔任制憲代表主席,將《中華民國憲法》遞交給蔣中正。這個歷史時刻所拍攝下的照片,至今仍然是台灣歷史教科書裡的重要圖片。因此,很多台灣人對他的印象是「制憲大老」。隨後蔣中正當選中華民國第一任總統。
1949年,蔣中正派專機「美齡號」將吳稚暉從廣州接到了臺灣臺北。有一次蔣經國問他:「先生,你看我們今後成功的希望怎麼樣?我們重新站起來的希望怎麼樣?」吳老先生的答覆非常簡單,他說:「你想成功,就會成功,你不想成功,就永遠不會成功。」[3]吳稚暉又對蔣經國說:
「我知道有許多人,想用各種手段反對你,也有人造謠中傷你;但是這些事,想明白了,算不得什麼!為了你的 父親,為了你的同事,你都必須好好的做。一個沒有被人打擊過的人,是不會成人的。我覺得你所受的打擊還是太小了。你現在不但是為了自己的工作,要好好幹下去;即使為了你的各種各樣敵人,更應該好好的幹,因為任何敵人所希望的,是你放手、讓步、不幹!」[4]。
1953年,吳敬恆病重住院。根據好友李石曾在吳敬恆住院期間探望時寫下的日記記錄:「稚老在醫院晤面,屢次表示欲到美國看子淑微就醫情況,俟較愈再往,而卒未能成行,稚老憾事……」日記中還記錄說,如果能成行美國,也不會海葬金門。同年10月30日深夜,吳敬恆於臺北逝世,年89歲。蔣中正題詞「痛失師表」。12月1日,按照遺囑,蔣經國將他的遺骨運到金門,僱用漁船,「把它葬於廈門南面海底」[5]。
紀念[編輯]
另外在金門縣金城鎮水頭附近,還有一座吳稚暉公園,於海葬當年建成。與水頭碼頭比鄰而座,由於公園地勢較高,水頭碼頭景緻盡收眼底。除此,還可瞭望小金門、大陸及金烈水道等。園內有一涼亭,亭中央是蔣中正所題的碑「吳稚暉先生水葬紀念亭」。公園盡頭則是敬恆先生半身銅像。
在其身後,李石曾、鄧傳楷等人開始籌設學校紀念他。1960年設立私立稚暉初級中學,1963年增設高中部,改稱稚暉中學。1986年改為稚暉高級工業家事職業學校,1996年更名為仁義高級中學。[6]
怪人吳稚暉
吳稚暉名眺,后改名敬恒,字稚暉,無錫人背后稱他為吳瘋子。他家在無錫与武進交界的雪堰橋,橋南屬無錫,橋北屬武進,吳稚暉的家在橋北,應該算是武進縣人。因為他六歲喪母后寄居在無錫江尖外祖母家,在無錫長大,在無錫受教育,說得一口地道無錫話,所以他在多數場合自稱無錫人。
吳稚暉是個怪人,但并不瘋。他聰明好學,先后從張鼎臣、侯翔千、孫伯肅等名師學習經史和古文辭,16歲就以文章初露頭角,還練得一手好書法。23歲考取秀才,25歲入江陰南菁書院,鄉試中舉人,但在北京會試中卻名落孫山——因為他不愿學也做不好八股。
“吳瘋子”這個外號,大概是由以下几件事情造成的:
有一天,滿族大官僚江蘇學政溥良坐著八抬大轎經過孔廟前,在下馬碑前沒有下轎,吳稚暉就气憤地拾起磚石向轎中亂擲,弄得溥良衣帽歪斜,十分狼狽。差役把吳稚暉捉住了,他大聲宣稱:“南菁書院學生吳稚暉是也!”溥良命送交無錫縣教諭查究。藩台、臬台、將軍、學政,是巡撫以下的几位主要助手,學政則相當于今天的“文教副省長”。教諭很難處理,就將吳稚暉轉送南菁書院。院長黃玄同卻對吳的尊孔精神頗為欣賞,只給予羈押三天、游街示眾的處罰。溥良也怕事情闖出去會有“非圣蔑賢”的名聲,只得說几句嚴加管教之類的話就算了事。
以后,茂名楊頤放了江蘇學政,竟公然在畫舫宴客,微服狎妓。吳稚暉約同學田其田,穿了四開褲箭袖袍,頭插松枝,插上紅蘿卜,手持草紙一束,不穿褲子。上船后,故意跌了個四腳朝天,還大呼“生員叩見大人,請嘗花酒三杯”。楊學政大怒,一面命把兩個瘋子赶走,一面查明來歷,命黃玄同將此二人革去秀才,赶出書院。黃玄同与廣東梁鼎芬等人認為,生員冒犯學政理當有罪,但學政微服狎妓也該處分,此事經過許多周折,最后以停學了事。
戊戌政變以后,吳稚暉的尊孔忠君思想發生了大變化,成了江南維新派的活動分子。知縣以“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于夷者也”為題,命生員作文。吳稚暉就在《無錫白話報》上發表文章說:“八股若存,中國必亡;不耕不織,咬文嚼字,又有何用?武場考試和猴戲沒有分別。甲午一戰,弓箭与洋槍之不敵已可分曉,為什么還要啃著狗骨頭不放呢?”為此,吳稚暉在國內待不住了,就東渡日本考入了高等師范學堂。
光緒二十八年七月,有自費留學生蔡鍔等9人,打算進日本成城學堂然后升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當時進士官學校主要有兩條途徑,公派學生先在官辦的振武學校讀完三年,成績合格即可免考進入士官學校,自費生則需在日本成城學校——此校有“士官生搖籃”之稱——畢業。而中國人進入成城,是必須由駐日公使出具身份證明的。當時的駐日公使蔡鈞是個頑固守舊派,不肯為蔡鍔等維新人物作保,于是吳稚暉和孫叔方等就率領20余留學生到公使館靜坐,蔡鈞非但不允,還要求日本警察廳以妨害治安罪逮捕了孫、吳等人,日警方判處“遞解回籍”,這就是轟動一時的“吳孫事件”。
當吳稚暉、孫叔方等人被押至日本上新橋火車站時,梁啟超、吳震修、張秉彝、侯毅始等人都從橫濱赶來道別。次日押至神戶,吳稚暉憤怒不已,即留下絕命書,在登輪時跳人海中,以死抗議,幸經救出。梁啟超為此曾在《清議報》著文道:“吳君之被逮也,以為士可殺不可辱,欲以一死喚醒群夢,引起國民利權思想。”這是确切的評議。此時,蔡元培恐中途再生事故,特地赶到神戶陪同吳稚暉同船回國,以后又一起創立“愛國學社”,創辦《蘇報》鼓吹革命。
這三件事只有吳稚暉做得出來,确實都有點“瘋”。成為党國元老之后,不瘋了,但仍然是個怪人。他一生不做官,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時,曾要他出任教育總長,吳稚暉回答說:“我愿任奔走之勞,做宮我是做不像的。”在總統府住了四天就到上海商務印書館當編輯了。蔣介石几次要他出來做官,他說:“我是無政府主義者,脾气也不好,不敢當呀!”終其一生只當了個中央監察委員,而且是個從不辦公事的委員。教書當編輯,窮得無米下鍋了,就挂單賣字。吳稚暉的篆書居當時四大書法家(還有胡漢民的隸書,于右任的行書,譚延kai的楷書)之首,很有名气,維持他規定的“兩粥一飯,小葷大素”還是不成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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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稚暉名眺,后改名敬恒,字稚暉,無錫人背后稱他為吳瘋子。他家在無錫与武進交界的雪堰橋,橋南屬無錫,橋北屬武進,吳稚暉的家在橋北,應該算是武進縣人。因為他六歲喪母后寄居在無錫江尖外祖母家,在無錫長大,在無錫受教育,說得一口地道無錫話,所以他在多數場合自稱無錫人。
吳稚暉是個怪人,但并不瘋。他聰明好學,先后從張鼎臣、侯翔千、孫伯肅等名師學習經史和古文辭,16歲就以文章初露頭角,還練得一手好書法。23歲考取秀才,25歲入江陰南菁書院,鄉試中舉人,但在北京會試中卻名落孫山——因為他不愿學也做不好八股。
“吳瘋子”這個外號,大概是由以下几件事情造成的:
有一天,滿族大官僚江蘇學政溥良坐著八抬大轎經過孔廟前,在下馬碑前沒有下轎,吳稚暉就气憤地拾起磚石向轎中亂擲,弄得溥良衣帽歪斜,十分狼狽。差役把吳稚暉捉住了,他大聲宣稱:“南菁書院學生吳稚暉是也!”溥良命送交無錫縣教諭查究。藩台、臬台、將軍、學政,是巡撫以下的几位主要助手,學政則相當于今天的“文教副省長”。教諭很難處理,就將吳稚暉轉送南菁書院。院長黃玄同卻對吳的尊孔精神頗為欣賞,只給予羈押三天、游街示眾的處罰。溥良也怕事情闖出去會有“非圣蔑賢”的名聲,只得說几句嚴加管教之類的話就算了事。
以后,茂名楊頤放了江蘇學政,竟公然在畫舫宴客,微服狎妓。吳稚暉約同學田其田,穿了四開褲箭袖袍,頭插松枝,插上紅蘿卜,手持草紙一束,不穿褲子。上船后,故意跌了個四腳朝天,還大呼“生員叩見大人,請嘗花酒三杯”。楊學政大怒,一面命把兩個瘋子赶走,一面查明來歷,命黃玄同將此二人革去秀才,赶出書院。黃玄同与廣東梁鼎芬等人認為,生員冒犯學政理當有罪,但學政微服狎妓也該處分,此事經過許多周折,最后以停學了事。
戊戌政變以后,吳稚暉的尊孔忠君思想發生了大變化,成了江南維新派的活動分子。知縣以“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于夷者也”為題,命生員作文。吳稚暉就在《無錫白話報》上發表文章說:“八股若存,中國必亡;不耕不織,咬文嚼字,又有何用?武場考試和猴戲沒有分別。甲午一戰,弓箭与洋槍之不敵已可分曉,為什么還要啃著狗骨頭不放呢?”為此,吳稚暉在國內待不住了,就東渡日本考入了高等師范學堂。
光緒二十八年七月,有自費留學生蔡鍔等9人,打算進日本成城學堂然后升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當時進士官學校主要有兩條途徑,公派學生先在官辦的振武學校讀完三年,成績合格即可免考進入士官學校,自費生則需在日本成城學校——此校有“士官生搖籃”之稱——畢業。而中國人進入成城,是必須由駐日公使出具身份證明的。當時的駐日公使蔡鈞是個頑固守舊派,不肯為蔡鍔等維新人物作保,于是吳稚暉和孫叔方等就率領20余留學生到公使館靜坐,蔡鈞非但不允,還要求日本警察廳以妨害治安罪逮捕了孫、吳等人,日警方判處“遞解回籍”,這就是轟動一時的“吳孫事件”。
當吳稚暉、孫叔方等人被押至日本上新橋火車站時,梁啟超、吳震修、張秉彝、侯毅始等人都從橫濱赶來道別。次日押至神戶,吳稚暉憤怒不已,即留下絕命書,在登輪時跳人海中,以死抗議,幸經救出。梁啟超為此曾在《清議報》著文道:“吳君之被逮也,以為士可殺不可辱,欲以一死喚醒群夢,引起國民利權思想。”這是确切的評議。此時,蔡元培恐中途再生事故,特地赶到神戶陪同吳稚暉同船回國,以后又一起創立“愛國學社”,創辦《蘇報》鼓吹革命。
這三件事只有吳稚暉做得出來,确實都有點“瘋”。成為党國元老之后,不瘋了,但仍然是個怪人。他一生不做官,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時,曾要他出任教育總長,吳稚暉回答說:“我愿任奔走之勞,做宮我是做不像的。”在總統府住了四天就到上海商務印書館當編輯了。蔣介石几次要他出來做官,他說:“我是無政府主義者,脾气也不好,不敢當呀!”終其一生只當了個中央監察委員,而且是個從不辦公事的委員。教書當編輯,窮得無米下鍋了,就挂單賣字。吳稚暉的篆書居當時四大書法家(還有胡漢民的隸書,于右任的行書,譚延kai的楷書)之首,很有名气,維持他規定的“兩粥一飯,小葷大素”還是不成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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