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7日 星期四

切·格瓦拉(西班牙文:Che Guevara,1928年6月14日[1]-1967年10月9日),或簡單稱切(El Che 或 Che),本名埃內斯托·格瓦拉(Ernesto Guevara),古巴共產黨、古巴共和國和古巴革命武裝力量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之一

切·格瓦拉[編輯]

「切」埃內斯托·格瓦拉
Ernesto "Che" Guevara
CheHigh.jpg
英勇的游擊隊員
切·格瓦拉於拉庫布雷號追悼會。
阿爾貝托·柯爾達攝,1960年3月5日。
 古巴第1任工業部長
任期
1961年2月23日-1965年4月1日
前任職務設立
繼任阿圖羅·古斯曼
 古巴第1任國家銀行總裁
任期
1959年11月26日-1961年2月23日
前任職務設立
繼任阿圖羅·古斯曼
個人資料
出生1928年6月14日[1]
 阿根廷羅薩里奧
逝世1967年10月9日(39歲)
 玻利維亞拉伊格拉
政黨古巴共產黨
母校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
信仰共產主義(無宗教信仰 [2]
簽名切·格瓦拉的簽名
切·格瓦拉西班牙文Che Guevara,1928年6月14日[1]-1967年10月9日),或簡單稱El Che 或 Che),本名埃內斯托·格瓦拉Ernesto Guevara),古巴共產黨古巴共和國和古巴革命武裝力量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之一。是阿根廷馬克思主義革命家、醫師、作家、遊擊隊隊長、軍事理論家、國際政治家古巴革命的核心人物。古巴革命勝利後,任古巴政府高級領導人。後來卻辭去職務,離開古巴到第三世界進行反對帝國主義的游擊戰爭。他離開古巴的原因有不同的解釋,都有材料支持。有資料稱他是自願離開古巴繼續革命;也有資料顯示他是被迫離開,因為卡斯楚感到切格瓦拉可能會威脅到他的領導地位,迫使他出走並且切斷了送往玻利維亞的給養,導致切格瓦拉1967年在玻利維亞被捕,繼而被殺。自切·格瓦拉死後,他的肖像已成為反主流文化的普遍象徵、全球流行文化的標誌[3],同時也是第三世界共產革命運動中的英雄和世界左翼運動的象徵。
身為年輕的醫學系學生,格瓦拉遊歷了整個拉丁美洲,並因親眼目睹了貧窮的無所不在而深感震撼[4]。他在這些旅行中的所見所聞,使他斷定各地根深柢固的社會不平等國家壟斷資本主義新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的結果,唯一的補救方法便是進行世界革命[5]。這個信仰激勵他介入了瓜地馬拉在總統哈科沃·阿本斯·古斯曼統治下的社會改革;阿本斯最終1954年瓜地馬拉政變,在美國中情局暗中策動下被推翻,結束了瓜地馬拉當時不同凡響的意識形態。後來,格瓦拉在墨西哥市結識了勞爾菲德爾·卡斯楚,加入他們的七二六運動,懷抱著推翻親獨裁者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的理想、乘著格拉瑪號闖入古巴[6]。格瓦拉不久便在起義者間展露頭角,晉升為副指揮官,並在為期二年、成功推翻巴蒂斯塔政權的游擊戰役中扮演關鍵的角色。[7]
古巴革命成功後,格瓦拉在新政府擔任了數個要角。包括再審革命法庭期間被列為戰犯者的申訴與行刑隊[8]、以工業部長身分實施土地改革、擔任國家銀行行長及古巴軍隊教學主任之職,並以宣揚古巴社會主義的外交家之名橫越地球。而格瓦拉所訓練的民兵部隊也在豬灣入侵擊退了美軍[9],並為古巴帶來了蘇聯核武彈道飛彈,其隨後在1962年引發了古巴飛彈危機[10]。另外,他也是文筆鋒利、創作豐富的作家與日記作者,著有影響深遠的游擊戰指南,及關於他橫越南美洲的青年摩托車旅行的暢銷自傳。格瓦拉於1965年離開古巴,依序前往剛果-金夏沙玻利維亞進行革命,前者失敗,而格瓦拉到了玻利維亞後,被當地由美國中央情報局協助的軍隊逮捕,並遭處決。[11]
格瓦拉是一名榮辱參半的歷史人物,亦常現身於傳記、回憶錄、文章、紀錄片、歌曲及電影的題材,其共同想像普遍呈現兩極化。《時代》雜誌將格瓦拉選入二十世紀百大影響力人物[12],並登上阿爾貝托·柯爾達為他拍攝、命名為《英勇的游擊隊員》的照片(如右圖),被美譽為「世上最知名的照片」。[13]

早年[編輯]

幼年時期
切·格瓦拉出生於阿根廷羅薩里奧,是這個西班牙愛爾蘭裔家庭的長子。( 有説是巴斯克裔和愛爾蘭裔的混血兒)他出生證明上的日期是1928年6月14日,但一些資料認為他實際上出生於5月14日。他的出生證明被故意修改,以掩飾他母親在結婚時已懷孕的事實。切·格瓦拉父親埃內斯托·格瓦拉·林奇的家族已在阿根廷生活了12代,是一個聲譽卓著的家族。他的祖先派屈克·林奇1715年出生於愛爾蘭,後經西班牙轉輾來到阿根廷,在18世紀末,他已成為了巴拉那河地區的總督。而他母親塞莉亞·德·拉·塞爾納·略薩的家族也已在阿根廷生活了7代,同樣也是貴族家庭,祖先約瑟·德·拉·塞爾納曾是西班牙最後一任駐秘魯總督。切·格瓦拉的父母於1927年結婚。[14]
切·格瓦拉父親在傳記《我的兒子,切》中寫到:
5月(註:1930年)的一個早晨,寒風呼嘯,我的妻子帶著我們的小埃內斯托去游泳。中午時分,我去俱樂部找他們,準備和他們一起去吃午飯,這時我發現,孩子穿著一身濕漉漉的游泳衣,已經凍得直打哆嗦。塞莉亞卻還一個勁地在游泳。她不是個有經驗的母親,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已是冬天,天氣變化對這樣一個脆弱的孩子來說,該有多危險。
1951年, 22歲的格瓦拉
從此切·格瓦拉便患上了嚴重的哮喘病。受這個有著一定左翼思想的上層家庭(尤其是作為阿根廷共產黨員的姨父母)的影響,切·格瓦拉從小便對政治十分熱衷。雖然患有哮喘,但切·格瓦拉十分熱愛體育運動。1948年,他進入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學習醫學,並於1953年3月順利完成了學業。

遊歷[編輯]

當他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切·格瓦拉時常利用假期在拉丁美洲周遊。1950年1、2月暑假時,他遊歷了阿根廷北部的12個省,走過了約4000多公里的路程。1951年,他在自己的好友藥劑師阿爾貝托·格拉納多的建議下,決定休學1年環遊整個南美洲。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一輛1939年產的Norton摩托車。他們於1951年12月29日出發,決定的線路為:沿著安第斯山脈穿越整個南美洲,經阿根廷、智利秘魯哥倫比亞,到達委內瑞拉。在路途的中間他們的摩托車壞掉了。切·格瓦拉還在秘魯的一個麻風病人村作了幾個月的義工。
在這次旅行中,切·格瓦拉開始真正了解拉丁美洲的貧窮與苦難,他的國際主義思想也在這次旅行中漸漸定型,他開始認為拉美各個獨立的國家其實是一個擁有共同的文化和經濟利益的整體,倘若革命則需要國際合作。離家8個月後,1952年9月,切·格瓦拉乘飛機回到了阿根廷,全家人都去機場迎接他。在他此時的一篇日記中他寫到:
寫下這些日記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時,就已經死去。我,已經不再是我。
旅遊路線
切·格瓦拉在這次旅行中所寫的日記後來被成冊出版,依此巴西導演沃爾特·薩勒斯(Walter Salles)2004年拍攝了電影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切·格瓦拉開始拚命複習,在1953年6月1日,他正式成為醫生。他本可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醫生,可是,這次旅行徹底改變了切·格瓦拉。

踏上瓜地馬拉[編輯]

由於貝隆政府當時在阿根廷的的獨裁統治,擔心兒子被徵用做軍醫的母親讓格瓦拉逃離阿根廷。1953年7月7日,格瓦拉開始了他的第二次拉美之旅。在玻利維亞經歷了一次革命之後,格瓦拉從厄瓜多前往瓜地馬拉。途經哥斯大黎加時,這個當時拉美唯一的民主國家深深打動了格瓦拉。
1953年12月24日,格瓦拉到達了瓜地馬拉。當時瓜地馬拉正處於年輕的左翼總統阿本斯的領導下,進行著一系列改革,尤其是土地改革,矛頭直指美國聯合果品公司。在瓜地馬拉他也得到了他知名的綽號「切」(Che),「Che」是一個西班牙語的感嘆詞,在阿根廷和南美的一些地區被廣泛使用,是人打招呼和表示驚訝的常用語,也有「朋友」的意思,其他西班牙語系國家的人喜歡暱稱阿根廷人為(Che),是 "兄弟" 的意思。
1954年3月28日,美國中央情報局在宏都拉斯成立了一枝由瓜地馬拉軍官阿瑪斯領導的僱傭軍,阿本斯政權很快被推翻,阿瑪斯成為瓜地馬拉總統,開始對左翼人士進行殘酷鎮壓,幾個月之內約9000人被捕或殺害。從此,格瓦拉堅定了自己的共產主義信仰,認為共產主義是解決目前拉美種種困難的唯一途徑。隨後,他前往墨西哥避難,並在此遇見了菲德爾·卡斯楚

古巴革命[編輯]

1958年11月
1955年,格瓦拉與菲德爾·卡斯楚墨西哥城相遇,當時菲德爾·卡斯楚勞爾·卡斯楚兄弟正為重返古巴進行武裝鬥爭並推翻巴蒂斯塔獨裁政權而進行準備。格瓦拉迅速加入了卡斯楚組織的名為「七二六運動」(以一次失敗的革命:蒙卡達事件的日期命名)的軍事組織。1956年11月25日,「七二六運動」的82名戰士擠在「格拉瑪號」小遊艇上,從墨西哥韋拉克魯斯州圖克斯潘出發,駛向古巴。
1956年12月2日,比計劃推遲了兩天,他們在古巴南部的奧連特省的一片沼澤地登陸,遭到巴蒂斯塔的軍隊的襲擊,只有12人在這次襲擊中倖存。格瓦拉,作為軍隊的醫生,在一次戰鬥中,當面前一個是藥箱,另一個是子彈箱時,他扛起了子彈箱。從這一刻開始,格瓦拉徹底從醫生轉變為了一名戰士。
剩餘的游擊隊戰士,在馬埃斯特臘山中安頓下來,並使革命隊伍逐漸壯大,得到了一些農民及工人的支持。在戰鬥中,格瓦拉憑著超人的勇氣及毅力、出色的戰鬥技巧和對敵人冷酷無情而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賞識,包括卡斯楚。他很快成為了卡斯楚最得力和信賴的助手。到1958年初游擊隊員約有280人,在經歷了一系列戰鬥之後,到12月27日,革命軍擁有了8000平方公里土地和50萬公民支持。1959年1月2日,革命軍成功佔領古巴首都哈瓦那,巴蒂斯塔出逃。這段經歷,被格瓦拉寫入了自己1963年出版的《古巴革命戰爭的回憶》(西班牙語:Pasajes de la Guerra Revolucionaria)中。

古巴任職[編輯]

戰爭結束後,古巴新政府成立並授予格瓦拉「古巴公民」的身份。1959年5月22日,格瓦拉同自己的第一任秘魯裔妻子伊爾達·加德亞(Hilda Gadea)離婚,他們唯一的女兒由格瓦拉撫養。6月,格瓦拉同參與了古巴革命且與自己志同道合的阿萊伊達·馬奇(Aleida March)結婚,之後他們共育有4個子女。
首先,格瓦拉被任命為卡瓦尼亞堡軍事監獄的檢察長,負責對巴蒂斯塔時代的戰犯(主要是政客和警察)進行審問和處理,一些資料認為格瓦拉一共刑決了156人,但一般推測,人數應該高達600人。1959年10月,並不懂經濟學的格瓦拉被任命為國家銀行總裁,開始對古巴經濟體系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將企業收歸國有,並實行了土地改革。1961年,格瓦拉又被任命為工業部長。
格瓦拉幫助卡斯楚在古巴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在古巴遭到美國經濟封鎖後,格瓦拉與蘇聯簽定了貿易協定。在這段時間內,他也因為其對美國的強硬態度而逐漸於西方聞名。在古巴飛彈危機中,他是1962年赴莫斯科談判的古巴代表團的成員之一,並最終簽署了蘇聯在古巴部署核武器的計劃。格瓦拉認為,安置蘇聯的飛彈將捍衛古巴獨立,使古巴免於遭受美國的侵略。
1964年12月,格瓦拉代表古巴出席聯合國第19次大會,之後相繼訪問了阿爾及利亞剛果民主共和國等8個非洲國家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當1965年3月14日回到古巴後,他與卡斯楚在諸如對蘇關係、援助第三世界革命等問題上的分歧日趨嚴重。不久他辭去了自己的職務,在給卡斯楚寫的告別信中:「他對單一的蘇聯模式感到不解和失望,對社會主義的前途感到憂慮,因為他發現不少的革命者都是在豪華的汽車裡、在漂亮的女秘書的懷抱裡喪失了往日的銳氣。所以,為保持革命者的完美形象,他只能選擇戰鬥,選擇一個鳳凰涅槃式的壯美結局」,為防止個人行為對古巴的不利,放棄了古巴公民身份。4月1日他乘飛機離開了古巴,前往剛果。
在古巴擔任高官期間,格瓦拉抵制官僚主義,生活節儉,並且拒絕給自己增加薪水。他從沒上過夜總會,沒有看過電影,也沒去過海灘。一次在蘇聯一位官員家裡做客時,當那位官員拿出極昂貴的瓷器餐具來招待格瓦拉時,格瓦拉對主人說:「真是諷刺,我這個土包子怎麼配使用這麼高級的餐具?」同時格瓦拉周末還積極參加義務勞動,比如在甘蔗地或工廠裡勞動。

出走剛果[編輯]

1965年4月23日,格瓦拉從坦尚尼亞穿越坦噶尼喀湖,前往剛果。一些資料指出,在之前他同卡斯楚的一次秘密會談中,格瓦拉說服了卡斯楚支持這次行動。在最初他得到了當時剛果游擊隊領導人洛朗-德西雷·卡比拉的協助,但不久格瓦拉拒絕了他的幫助,認為其是完全無意義的,並寫到:「沒有什麼能讓我相信他是一個現在的人」。
格瓦拉向剛果起義軍隊傳授游擊戰術,他的計劃是利用剛果坦噶尼喀湖西岸的解放區作為基地,訓練剛果及周邊國家的革命武裝。此時格瓦拉已經37歲,而且並沒有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經驗(他的哮喘使他免於在阿根廷服兵役),他的戰鬥經驗大都來自古巴革命。
與剛果政府軍一道的美國中情局人員,此時正全程監控格瓦拉部隊的對外通信,以便於在格瓦拉的游擊隊來襲前能先發制人、截斷其補給線。格瓦拉在此役所期許的是能夠向當地的辛巴人灌輸古巴共產革命思想及游擊戰術,將他們訓練成一批驍勇善戰的游擊隊。事後格瓦拉在他的《剛果日記》裡回憶,當地人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愚笨、漫無紀律、內部紛爭不休是導致這次起義失敗的主要原因。同年,在非洲叢林吃足了7個月的苦頭之後,病弱的格瓦拉沮喪地與他剩存的古巴戰友離開剛果(有6個夥伴沒能活著離開)。格瓦拉一度考慮將受傷士兵送回古巴,自己留在剛果叢林裡戰到最後一刻,用生命為革命豎立典範。不過,在幾次徘徊後,格瓦拉經不住同志們勸說,同他們一起逃離了剛果。
離開剛果的格瓦拉並沒有因此回到他熟悉的古巴。在卡斯楚公佈的格瓦拉道別信裡,格瓦拉宣稱他將切斷與古巴的一切聯繫,投身於世界其他角落的革命運動。為此,格瓦拉深覺在道義上他不應回古巴。接下來的六個月裡,格瓦拉極其低調的遊走於坦尚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布拉格以及東德。這段時期,格瓦拉除了記載他在剛果的經過外,還開始起草兩本書,準備對經濟學及哲學加以論述。在卡斯楚獲悉格瓦拉的下落後,極力要求他的老同志回到古巴。格瓦拉則明確地聲明,除非是為了在拉丁美洲國家進行革命活動,因地利之便,他會在絕對機密的情況下回到古巴進行籌備工作外,他將不再踏上這片土地。

玻利維亞[編輯]

1966年至1967年間 ,格瓦拉開始在玻利維亞帶領游擊隊員進行革命活動。 當地的玻利維亞共產主義者購買了Ñancahuazú的密林地區移交給格瓦拉用作訓練區域。格瓦拉及其古巴伴隨亦編改了一些游擊隊員軍隊方式。格瓦拉的組織大約有50名游擊隊員,名為Ejército de Liberación Nacional de Bolivia(玻利維亞全國解放軍,簡稱ELN),有著精良裝備。早期他們在險峻Camiri山區與玻利維亞正規軍作戰取得了不少勝利,然而在9月,正規軍卻設法想消滅兩個游擊隊小組,並殺害了一個游擊隊領導。
玻利維亞總統René Barrientos得知格瓦拉的存在後,揚言要殺死他。他下令玻利維亞軍隊四處搜尋格瓦拉和他的追隨者。希望帶起革命的格瓦拉對玻利維亞的錯誤判斷令他後來慘敗。他只準備應付國家軍政府及其訓練和裝備皆差的軍隊,但卻沒有顧慮到玻利維亞身後的美國。
當美國政府得知他的革命活動地點後,很快便派出了CIA人員進入玻利維亞幫助其政府剿滅游擊隊。因為美國的援助,玻利維亞軍隊由美國陸軍特種部隊顧問訓練,當中更包括了一支以應付叢林戰而組織的別動隊。而格瓦拉在游擊當中卻得不到地方分離分子及玻利維亞共產黨的預期協助。這時,用來與古巴聯絡的兩台短波發射機損壞令他無法寄發消息到哈瓦那,游擊隊員用來為從哈瓦那發出的短波解碼的錄音機亦在渡河中亦丟失了,這令格瓦拉完全地被隔離。格瓦拉一廂情願的所謂革命最終不但沒有得到人民甚至玻利維亞共產黨的支持反而使民心倒向政府一方,玻利維亞政府的軍事行動在美國的援助之下節節勝利,令格瓦拉的形勢顯得十分不妙。
另外,CIA幫助反對卡斯楚政權的古巴流放分子設立審訊室,拷打那些被認為協助格瓦拉的玻利維亞人。為搜尋格瓦拉的支持者,幾乎有300000人因而受到政治迫害[來源請求]

結局[編輯]

1967年10月在玻利維亞La Higuera,格瓦拉游擊隊中的一個逃兵向玻利維亞特種部隊透露了格瓦拉游擊隊的營地。10月8日,當格瓦拉在La Higuera附近帶領巡邏,特種部隊包圍了營地並且捉住了他。他在他的腿受傷後投降。他被捕獲時身份仍然不為人所知。然而他所佩戴的勞力士手錶(據傳是剛剛收到的禮物)暴露了他的身份。[來源請求]當Barrientos知道他被擒馬上命令處死他。關於他被擒時的情景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 在交戰中,他的腿部被擊中受傷,有幾名特種部隊士兵接近了他,他馬上喊道:「不要射擊!我是切·格瓦拉,我活著對您來說比死更有價值」,隨即切·格瓦拉向政府特種部隊士兵繳械投降。[來源請求]
格瓦拉被囚在一個破落的校舍一夜,後被審問,但其拒不回答任何問題。其中,審訊者問,你現在在想什麼?格瓦拉回答:「我在想,革命是永垂不朽的。」 9日下午他便在他的手被綁在板上的情況下被一個抽中籤的玻利維亞軍隊中陸軍中士瑪利歐·塔蘭(Mario Terán)射殺。一些人認為那個中士是向格瓦拉的面和喉頭開槍。廣泛受認同的是,他開槍射格瓦拉的雙腿以令他的面孔完整以便證明身份,並假裝是作戰的創傷以隱瞞他被槍斃。子彈首先擊中了格瓦拉的手臂和腿部,他痛苦的倒地,並咬住他的一個手腕以避免因痛苦而大喊,塔蘭隨後開槍多次,於1:10 pm打中了格瓦拉的胸部,這是致命的一槍。格瓦拉一共被射中9槍。5次射中腿部,1次射中右肩和手臂,1次射中胸部,最後1槍射中喉部。切格瓦拉在他的死亡之前曾向那中士說過:「我知道你要在這裡殺我。開槍吧!懦夫,你只不過是殺了一個人」。他的屍體被直昇機送到了一個地方醫院和展示予傳媒。那時被拍攝照片成為了一個傳奇,很多人頌揚他為聖人。在一名軍醫切斷了他的手之後,玻利維亞的陸軍將校將格瓦拉的屍首轉運去一個秘密地方,並拒絕透露他的遺骸是否已被埋沒或火化
然而負責處死切·格瓦拉的士官2007年接受古巴醫生提供的免費醫療而治好白內障重見光明,諷刺的是這免費醫療是切·格瓦拉生前所推廣的,這士官透露他槍殺切·格瓦拉時先打腿部和腹部,然後本身也是醫師的切·格瓦拉仍忍痛自己指著胸口要他射擊,十分英勇。
玻利維亞搜捕切·格瓦拉的中央情報局情報部門長官Félix Rodríguez在聽說切·格瓦拉捕獲的消息後將消息經由在南美各國CIA 駐地然後才傳回至CIA在維珍尼亞州蘭格雷的總部,將他的死訊公布天下這做法,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令游擊隊放棄幻想。在處決後,Rodríguez還取了切·格瓦拉的Rolex手錶和幾樣私人物品,在往後日子裡經常驕傲地展示在記者面前。[15]
切·格瓦拉在10月9日1:10 PM被處死在La Higuera的校舍,游擊隊員被拘捕並審問有關一位年輕法國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作家,卡斯楚的親密朋友雷吉·德布雷(Régis Debray)。在1967年4月,政府勢力捉了Debray,並且指責他與游擊隊合作。德布雷聲稱他只是記者,並且透露那Che(切·格瓦拉) 早期神奇消失的幾年是帶領游擊隊。玻利維亞在10月上旬開始對德佈雷的審判,在當時成為了一個國際事件。當局在10月11日正式報告了切·格瓦拉在10月9 日被殺。10月15日卡斯楚宣告古巴全國哀悼三天。切·格瓦拉之死被認為代表了當時社會主義革命運動思想遍及至拉丁美洲和其他第三世界國家
1997年,切·格瓦拉的無手身體骸骨在Vallegrande被掘出,由DNA辨認吻合,並運返古巴。在1997年10月17日,他的遺體以頂級軍事榮譽安葬在聖克拉拉一個修造的陵墓,以紀念他在三十九年前贏取了聖克拉拉古巴革命的決戰。

玻利維亞日記[編輯]

玻利維亞日記記述了游擊隊在玻利維亞革命活動。第一篇日記寫於1966年11月7日,是他到來之後在Ñancahuazú農場寫的,最後一篇寫於1967 年10月7日, 是他被擒的前一天。日記敘述了游擊隊怎樣開始運作以及被政府軍發現,解釋切·格瓦拉怎樣決定劃分二個縱隊但隨後無法重建聯繫,並且描述他們的整體失敗。它記錄了切·格瓦拉和玻利維亞共產黨之間的不和導致切·格瓦拉游擊隊士兵比最初期望少。日記上敘述了切·格瓦拉游擊隊因語言障礙問題而難以由地方民眾招募新兵。革命活動亦隨著切·格瓦拉變得越來越不適而式微。他的哮喘在死前曾經大幅惡化。玻利維亞日記由Ramparts 雜誌迅速及未加修飾地翻譯後在世界上流通。他的革命摰友,時任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卡斯楚亦曾介入翻譯。

英雄[編輯]

切·格瓦拉死後,隨著他的屍體的照片的傳播,切·格瓦拉的事迹也開始廣泛為人所知。全球範圍內發生了抗議將其殺害的示威,同時出現了許多頌揚他,和記錄他生平以及死亡的文學作品。即便是一些對切·格瓦拉共產主義理想嗤之以鼻的自由人士也對其自我犧牲精神表達了由衷的欽佩。他之所以被廣大西方年青人與其他革命者區別對待,原因就在於他為了全世界的革命事業而毅然放棄舒適的家境。當他在古巴大權在握時,他又為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高官厚祿,重返革命戰場,並戰鬥直至犧牲。
特別是在60年代晚期,在中東和西方的年輕人中,他成為一個公眾偶像化的革命的象徵和左翼政治理想的代名詞。一幅由著名攝影師阿爾貝托·科爾達在1960年為切·格瓦拉拍攝的生動的肖像照片迅速成為20世紀最知名的圖片之一。而這幅切·格瓦拉的人像,也被簡化並複製成為許多商品(比如T恤衫、海報和棒球帽)上的圖案。切·格瓦拉的聲望甚至延伸到了舞台上,在蒂姆·萊斯安德魯·洛伊·韋伯的音樂劇《貝隆夫人》中他成為了旁白者。該音樂劇講述了切·格瓦拉由於胡安·貝隆的受賄和專制,而對貝隆夫人和她的丈夫感到失望。這個旁白者的角色是虛構的,因為切·格瓦拉與貝隆夫人並不是同一時代的人物,而且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與埃娃·貝隆有關的事情是他在孩童時代曾經給貝隆夫人寫過信,信中向貝隆夫人索取一輛吉普車
切·格瓦拉的陵墓和紀念碑
切·格瓦拉的遺體,同其他六個一同在玻利維亞戰鬥的同志的遺體一道,於1997年被安置於一個叫埃內斯托·格瓦拉司令廣場(Plaza Comandante Ernesto Guevara)特別的陵墓之中。該陵墓位於古巴聖克拉拉,2004年,大約205,832人參觀了切·格瓦拉的陵墓,其中127,597人是外國人,包括來自美國、阿根廷、加拿大、英國、德國、義大利等國的遊客。該處陳列了切·格瓦拉寫給卡斯楚的道別信(信中,切·格瓦拉宣稱他將切斷與古巴的一切聯繫,投身於世界其他角落的革命運動)的原稿。
法國哲學家讓-保羅·薩特稱許切·格瓦拉是「我們時代的完人」,切·格瓦拉的支持者認為,切·格瓦拉被證明是繼拉美獨立運動的領導者西蒙·玻利瓦爾之後,拉丁美洲最偉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

「聖埃內斯托」[編輯]

切·格瓦拉幾乎是從被處決那一刻之後就被人神化成了聖人一般的人物。為切·格瓦拉清理屍體的玻利維亞護士蘇珊娜·奧西納伽(Susana Osinaga)日後曾回憶當地人都驚訝的發現死不瞑目的格瓦拉「就像耶穌一樣,有著堅毅的眼睛、鬍鬚、長發」。《紐約客》記者喬恩·安德森(Jon Lee Anderson)在他的傳記《切·格瓦拉:革命的一生》(Che Guevara: A Revolutionary Life)中也記錄到當時這種「格瓦拉與耶穌神似」看法的傳播速度之快,以至於虔誠天主教的當地婦女及醫院修女紛紛前來收集格瓦拉的頭髮做護身符。墨西哥學者豪爾赫·卡斯塔涅達(Jorge G. Castañeda)在《同志:切·格瓦拉的生與死》(Compañero: The Life and Death of Che Guevara)中則描述格瓦拉死後「如基督一般的形象」看起來「就好像死去的格瓦拉在注視著殺他的兇手並寬恕了他們,同時俯視著世界宣示著為理想而死的他已經超脫了痛苦」。
切·格瓦拉死後11天,美國記者伊西多爾·斯通(Isidor Feinstein Stone)通過比較指出格瓦拉「有著發紅髮卷的鬍鬚,看起來就像法翁主日學耶穌畫像的結合」。德國畫家/劇作家彼得·魏斯也指出死後照片中的格瓦拉就像「被從十字架上放下來的基督」。大衛·昆澤(David Kunzle)也在《切·格瓦拉:偶像、神話和啟示》(Che Guevara: Icon, Myth, and Message)一書中把格瓦拉死前最後一張照片——被俘後雙手捆綁於身前站立在CIA特工頭目費雷克斯·羅德里格斯(Félix Rodríguez)旁邊示眾的照相,比喻成了基督教名畫「瞧!這個人」(Ecce Homo,源於龐提烏斯·彼拉多對被雙手捆綁、即將被釘上十字架的耶穌的稱呼)中的情景。昆澤還進一步評論:「基督的事迹很容易在切(格瓦拉)的一生中找到相似點。兩人都是醫者——基督是用神跡治病,切則是受過(正規)培訓的醫生,而且即便在戰鬥中仍在濟世。兩人都對貧困人群的麻風病特殊關懷,就像《摩托車日記》中描寫的那樣。像切一樣,耶穌也是平等主義者,從少私有多共享這方面來說算得上是共產主義者,而他的徒弟們也被指示天下為公。兩人都是嚴格的紀律信奉者,都主張他人離開家庭親友和優勢特權去加入他們,去犧牲舒適生活甚至自己的生命。」
1968年八月,同格瓦拉一同在玻利維亞被捕的法國學者雷吉斯·德布雷(Jules Régis Debray)在獄中接受美國《壁壘》(Ramparts)雜誌記者瑪琳·奈德爾(Marlene Nadle)採訪時也做出了同樣的比較,形容身為無神論者的格瓦拉是「沒有超然信仰的神秘主義者、不信上帝的聖人」,並且評價:「切(格瓦拉)是現代的基督,但是我認為他的受難更殘酷。2000年前的基督死時得以直面他的上帝,但是切卻知道世上本無神,而且死後什麼都留不下。」在電影《切·格瓦拉》中扮演格瓦拉本人的波多黎各演員本尼西奧·德爾·托羅(Benicio del Toro)聲稱:「我認為切(格瓦拉)有著毅力和品德……身居下風、與不公正作戰、為被遺忘的人出面都對他感觸很大。在某種方面就像耶穌一樣——只不過耶穌會轉過另一面臉(讓人打),切則不會。」英國記者伊莎貝爾· 希爾頓(Isabel Nancy Hilton)則在2007年《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雜誌中說道:「切(格瓦拉)的魅力是情感上的。他在玻利維亞相對年輕的身死把他塑造成了世俗的基督——背負世上的罪孽並為了受壓迫者獻出生命。他的記憶不朽於受壓迫者之間,他的形象繼續鼓舞著變革的希望和反抗的堅毅,沒有被他失敗所削弱,反而得到了增強。基督也在人間失敗了,而像基督一樣,切的死傳達了通過鼓舞人心達到救贖的希望。」
格瓦拉死後30年,西方記者開始返回玻利維亞報導對格瓦拉的紀念活動,從而發現格瓦拉已經被當地農戶供奉為「聖埃尼斯托」(San Ernesto de La Higuera)。 格瓦拉死後40年,記者則發現格瓦拉的畫像經常被當地人與耶穌、聖母瑪利亞約翰保羅二世掛在一起。路透社專欄記者克里斯多福·洛普(Christopher Roper)也注意到「在玻利維亞,切的屍體被和聖若翰洗者相提並論」。《洛杉磯時報》也報導許多當地鄉下人遇到麻煩時會念著格瓦拉的名號祈禱,據說「百呼百應」,甚至有人聲稱有治癒殘疾的功效。關於當地人對格瓦拉崇拜的消息於2006年被Isabel Santos製作成電影,並獲得第五屆國際人權電影節最佳短紀實片獎。英國《衛報》2007年報導,在Vallegrande鎮用來把格瓦拉屍體向全球媒體示眾的洗衣房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處「朝聖地」,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慕名而來的人留下的字句。在擺放格瓦拉屍體的桌子上方則被用大字刻上了「被懷念者永垂不朽」的標語。而在當地則有「切之詛咒」的傳聞,原因是與格瓦拉之死有關的玻利維亞軍政人員中已有六人凶死,其中雷內·巴里恩托斯(René Barrientos)總統死於直升機墜毀,而負責逮捕格瓦拉的格雷·普拉多(Gary Prado)將軍則因為自己的槍枝走火擊中脊柱致殘。

批評[編輯]

雖然切·格瓦拉被許多人視為英雄,但他的反對者們在他的遺產中發現了他們眼中切·格瓦拉一生中不那麼光彩的部分,他們認為切·格瓦拉熱衷於處死古巴革命的反對者是不折不扣的劊子手,披著共產主義外衣的法西斯。一些切·格瓦拉的著作被作為這種狂熱的證據,其中的一些被Alvaro Vargas Llosa(他的眾多堅決反對者中的一個)所引用。比如,在切·格瓦拉的Message to the Tricontinental一文中,他寫道:「仇恨是鬥爭的一個要素,對敵人刻骨的仇恨能夠讓一個人超越他的生理極限,成為一個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選擇性的,冷血的殺戮機器」。[16]
紐約小報太陽報作家Williams Myers給切·格瓦拉貼上了一個「反社會的暴徒(sociopathic thug)」的標籤。其它一些美國報紙的批評家也有同樣的評價。這些批評家聲稱切·格瓦拉本人應該對古巴監獄中數百人受酷刑和被處死,以及他領導的古巴革命武裝控制或造訪過的地區許多農民被謀殺之事負責。他們也相信切·格瓦拉是一個拙劣的戰術家,而不是一個革命天才,他從沒取得過一場有記錄的戰鬥的勝利。一些批評家認為切·格瓦拉在阿根廷讀醫學院時是失敗的,沒有證據表明他真的獲得了醫學學位。
而對格瓦拉及格瓦拉主義的革命方式批評來自於已故中國總理周恩來,他在與時任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部長的耿飈的談話中指出:格瓦拉是「盲動主義者」,他「脫離群眾,不要黨的領導」,在古巴獲得偶然性勝利後沒有認真進行總結,就跑出去盲目地推銷經驗。試圖「不依靠長期堅持武裝鬥爭,不建立農村根據地,不走以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來逐步取得勝利」,而是「不管有無條件,以為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燒起來,這完全是冒險主義和拚命主義」,「主張到處點火。我們說「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但必須那個地方有了燎原之勢,才能燎原。」結果給革命造成了重大的損失,害人害己。格瓦拉的英雄形象,很大一部分是由於青年的偶像崇拜心理和知識分子開始時「分辨不清」給抬舉出來的。[17]

相關作品[編輯]

《古巴英雄》(ゲバラ),由日本SNK於1987年製作的街機動作射擊遊戲,1988年移植到任天堂紅白機。該作以古巴革命為背景,玩家可以操作1P的切·格瓦拉和2P的菲德爾·卡斯楚,最終目標是打倒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
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主演:羅德里戈·戴拉·塞納(Rodrigo De la Serna)、蓋爾·加西亞·埃布爾納(Gael Garcia Bernal)、米婭·梅斯特羅(Mia Maestro)。導演:沃爾特·薩雷斯(Walter Salles),2004年上映。
《切·格瓦拉》(上、下兩集)(Che: Part One)和(Che: Part Two),導演:史蒂芬·索德伯格,主演:本尼西奧·德爾·托羅,羅德里格·桑托羅(Rodrigo Santoro)。該片獲得2008年第61屆坎城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本尼西奧·德爾·托羅飾演切·格瓦拉),並獲得金棕櫚獎提名。
永別了,指揮官》和《寫給切的信》(Carta al Che)是最有影響的讚頌切·格瓦拉的歌曲,由古巴創作歌手卡洛斯·普埃布拉寫成,其中對前者的翻唱更是跨越了國界和多種音樂風格,最流行的版本由法國歌手娜塔莉·卡東演唱。
台灣搖滾樂團《五月天》所唱的《摩托車日記》裡頭歌詞跟切格瓦拉有關聯,歌曲收錄在《為愛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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