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1日 星期六

王振(?-1449年)是明英宗時期的著名宦官,山西蔚州(現今河北蔚縣)人。

王振[編輯]

王振
司禮監太監
國家
主君明英宗
姓名王振
官職司禮監太監
出生
山西蔚州
(現今河北省蔚縣
逝世1449年
土木堡
(今河北省懷來縣東南)
諡號旌忠
祠廟北京東城區智化寺旌忠祠
王振(?-1449年)是明英宗時期的著名宦官,山西蔚州(現今河北蔚縣)人。

生平[編輯]

早年[編輯]

王振略通經書,後來謀了個府學教官的差使。史書中說。他因為中舉人、考進士無望,於是自閹入宮。可是讀書人一向輕視閹人,因屢試不第而淨身入宮者甚少;固有傳言王振因濫賭,欠了大筆的賭注無法還上,被賭坊的打手踢爛了他的下體,然後因傷被閹的事情經由高郎中府上的小徒弟之中傳揚出去,引得府學同僚甚至學生們的恥笑排擠,王振羞愧難當,沒臉見人,只好辭了這教官職位進宮去;其緣由羞愧難言,才謊稱屢試不第。
最初入宮時是位負責在內書堂教小太監讀書識字的宦官。
王振與其他宮中的頭腦木訥的宦官和需要處處迴避問題的教師不同,王振是個讀書人,通文墨曉古今,自然受到歡迎。他知道在宮中要出人頭地就必須依付在朝廷中舉足輕重的靠山。後來他成功尋找到他的大靠山:當時的太子朱祁鎮,就是之後的明英宗。由於王振不同其他的宦官和教師,他知道很多對朱祁鎮來說聞所未聞、見未所見的事物。兩人很快就親近起來,這位太子更尊稱王振為「先生」,王振得到了賞識便從一班宦官中脫穎而出,王振想得到的不是錢財和名譽,而是無限的權勢以及地位。

掌握大權[編輯]

王振的地位在太子心中愈來愈高,當時九歲的朱祁鎮登基後八個後便任命王振入掌司禮監。這個職位是明朝宦官二十四衙門中最高的。由於明朝的中央集權皇帝的大權於一身,但由於政務繁複,不是一位皇帝可管得了,政務自自然然落到宦官的手中。
王振掌管了司禮監便可利用到英宗的寵信,以代批奏章、傳達詔諭等的方式,欺上瞞下、控制朝廷了。後來,王振為一試自己的權力,便下令在京師朝陽門外修了一座將台。又召集來守衛京師的各衛武官,校試射騎,又請英宗閱兵,但實際上是要收取兵權。有一個叫紀廣的人,是王振的親信,王振利用這機會把紀廣報了個武官第一,請英宗下旨,升他為督都僉事。
但由於英宗左右有張太皇太后張輔楊榮楊士奇楊溥以及胡等重臣,王振不敢胡作非為,只好等待機會。到了正統七年,王振的最大障礙物—張太后逝世,「三楊」只餘下年時已高的楊溥。此時,王振便開始胡作非為,先命人摘下朱元璋掛在宮門口不准宦官干政的鐵牌。後來又在皇城大興地土、排除異己。最過份的是他與同黨製造大量鋼鐵箭鏃賣給瓦剌,以換取良

土木堡之變[編輯]

為了粉飾太平以鞏固自己的地位,王振便討好瓦剌,對於瓦剌來朝貢的使者,必會待遇優厚、有求必應。瓦剌看出政府的軟弱便不斷增加貢使(按規定,瓦剌的貢使不得多於五十),瓦剌貢使稍有不滿使在邊境上製造事端,王振等人只好一一滿足他們的要求。
到了正統十四年的,瓦剌帶來了二千貢使,更報稱有三千人之多。王振未能滿足瓦剌的要求,於是對邊境攻擊,邊境的守軍根本不是瓦剌的對手,連續幾次的慘敗傳到英宗的耳中。便第一時間找王「先生」商議。
後來,王振提以皇帝親征以振軍心,但實質上,王振一來是不想自己的家鄉受到戰火的蹂躪(因戰事就發生於王振家鄉附近),二來是想在英宗面前炫耀一下。在親征途中,明軍節節敗退的消息已傳到王振的周圍,王振自然沒把消息告訴英宗。而在路途中,王振怕自己的家鄉被人馬踩壞,又繞了一段路,明軍死傷慘重。
親征的第十四日,瓦剌軍假意退走,又派使者議和。王振信以為真,於是下令士兵到附近取水。誰知瓦剌軍從四面八方衝出來,明軍措手不及,陣腳大亂。英宗已知大勢已去,連忙下馬,不久即被瓦剌軍所俘虜,史稱「土木堡之變」。王振被嚇得魂飛魄散,還想逃跑。最後被護衛將軍樊忠所殺。
王振之死一說是被砍死,二說是被打死。明英宗復辟後,賜王振祭葬,立祠「旌忠」。

王振擅政[編輯]

王振擅政,史稱王振用事王振專權,是指明朝正統年間(1436年-1449年)宦官王振專權的時期與一系列事件。它使得仁宣之治明英宗時期沒有得到延續,而且明英宗在王振的慫恿下,親征蒙古,並在土木堡之變中被俘。
王振專權是明朝第一次內官攝政,對明朝歷史有著深遠的影響。明朝中葉的汪直擅政、明朝末年魏忠賢擅政中,朝廷外臣與內臣相互勾結,至使朝綱敗壞,官員陷入黨爭,其影響甚至延至清朝初期。惟明代史料多半在清文字獄最盛之時完成,史識客觀性有一定的偏差。

過程[編輯]

最初嘗試[編輯]

宣德十年[編輯]

宣德十年(1435年)正月,明宣宗駕崩於乾清宮。當時皇太子方才九歲,即皇帝位,為明英宗,改明年年號為正統[1]。同年秋,命司禮監太監王振偕文武大臣在將臺閱武,紀廣第一,王振遂矯旨以隆慶右衛指揮僉事紀廣都督僉事。紀廣此前投王振門下,此事為宦官專政之始。但明英宗此時尚未親政,未有發布上諭的權力,同年八月後王振方入掌司禮監,秋七月即使可以掌管皇帝文書,沒有輔政大臣的奏章及票擬,太監也無從批示,甚至英宗當時都沒有此權力。
太皇太后張氏嘗御便殿,召英國公張輔,大學士楊士奇楊榮楊溥三楊),尚書胡濙入朝。年幼的英宗在東側站立,太皇太后對皇上曰:「此五人,先朝所簡貽皇帝者,有行必與之計。非五人贊成,不可行也。」英宗接受此命。隨後,宣太監王振進入。王振俯伏,太皇太后頓時改變顏色,稱:「你侍奉皇帝起居多不律,現在應當賜你死。」女官遂拿起刀刃架到王振頸處。英宗跪下為之求請,諸大臣皆跪下。太皇太后說:「皇帝年少,怎麼知道此輩會禍人家國。我看到皇帝與諸大臣都為王振求情,此後不可令你干涉國事。」[2]

正統元年[編輯]

正統元年(1436年)十月,英宗在將臺閱武,命諸將騎射,以三矢為准。受命者萬騎,惟駙馬都尉井源彎弓躍馬,三發三中。英宗大喜,撤上尊賜給他。觀者皆曰:「往年王太監閱武,紀廣驟升。今天子自來,顧一杯酒耶?」然而竟沒有特殊提升[3]。此段亦可疑,所謂往年必經三年以上,而王振在前一年閱武後一個月才進司禮監,何來往年之說?加上大臣們不可能說此大不敬的言語,以及同資料前後矛盾,前一年記載王振與英宗同往。

正統四年[編輯]

正統四年(1439年)十月,福建按察僉事廖謨杖死驛丞,被打死的驛丞是楊溥鄉里,僉事廖謨又是楊士奇的鄉里。楊溥怨恨廖謨,論其為死罪。而楊士奇卻欲將其判為因公殺人。爭議不決,請裁太后。王振稱:「人皆挾鄉故,抵命太重,因公太輕,宜對品降調。」太后聽從了,於是降廖謨為同知。王振既然言有所稱,自然開始漸漸干涉朝政[4]。但此時應為太皇太后聽政,請裁太后之說太過離奇,藉此說汙衊二楊及太后的可能性極大。

正統五年[編輯]

正統五年(1440年)二月,英宗命侍講學士馬愉、侍講曹鼐並入內閣,參與機務。當時,王振對楊士奇說:「朝廷大事仰賴你們三位老先生。然而三公已經年老倦勤了,以後當如何?」楊士奇稱:「老臣當盡瘁報國,死而後已。」楊榮則說:「先生安得為此言。吾輩老,無能效力,當以人事君耳。」王振聽後大喜。幾天後,就推薦曹鼐苗衷陳循高穀等,遂次第擢用。楊士奇因此責怪楊榮,楊榮說:「他(王振)討厭我們這些人,我們即使自立,他又豈能容下我們?一旦朝廷內有出片紙,命某某入內閣,我們就束手無策啊。現在這四個人竟然是我們的人,又有什麼傷害的?」楊士奇表示贊同。[5]

正統六年[編輯]

正統六年(1441年)四月,王振矯詔以工部郎中王佑工部右侍郎。王振弄權後,王佑以諂媚得到提升,與兵部侍郎徐晞極意逢迎。王佑貌美而沒有鬍鬚,善於諂媚,有次王振問道:「王侍郎為何沒有鬍鬚?」其對答道:「老爺所無,兒安敢有。」聽聞的人都鄙視他[6]
同年五月,兵科給事中王永和彈劾掌錦衣衛事指揮馬順怙寵驕恣,欺罔不法。沒有得到批覆,馬順是王振黨羽[7]
同年八月,召山東提學僉事薛瑄大理寺左少卿。最初,王振問楊士奇:「我同鄉中有誰可以大用?」楊士奇舉薦薛瑄,於是得到召見。薛瑄在抵達北京後,不拜見王振。王振跑到內閣中,問:「何不見薛少卿?」二楊為謝。王振知道李賢素與薛瑄,召至內閣下,令轉達自己意思,且說王振經常問道。李賢在朝房與薛瑄見面,薛瑄說:「厚德亦為是言乎?拜爵公朝,謝恩私室,吾不為也。」久之王振知其意,不再追問。某日,東閣會議,公卿見王振皆拜,一人獨立。王振知其是薛瑄。於是先揖禮,且告罪。然而自此王振更恨薛瑄了[8]
同年十月,三殿工成,宴請百官。按照過往規矩,宦官雖寵,不得參與皇上庭宴。當日,皇上使人視看王振在做什麼。王振大怒道:「周公輔成王,我獨不可一坐乎!」英宗知道後,為之蹙然,於是命東華門開中門,聽由王振出入。王振抵達後問緣故,其稱「詔命也。」抵達門外,百官皆望風拜見,王振大悅[9]
此後捆械戶部尚書劉中敷,侍郎吳璽陳瑺長安門。當時京城乏草,御用牛馬欲分給牧民間。言官劾其紊制,王振命逮捕。閱十六日後得釋,以侍郎王佐署部事[10]

開始擅政[編輯]

正統七年[編輯]

正統七年(1442年)十月,太皇太后張氏去世。最初,宣宗去世時,英宗仍然年幼,凡事均由太皇太后批准後而行。且她委用三楊,朝廷政事歸內閣處理。每過幾天,太皇太后必派中官進入內閣,詢問事情實行情況。如果王振自己做決斷而不交給內閣商議,太皇太后必定立即召王振責怪。太皇太后去世後,王振更肆無忌憚了[11]
王振同年盜走明太祖的禁內臣碑。洪武年間,明太祖鑒於前朝宦官干政之失,設置鐵碑高三尺,上鑄「內臣不得干預政事」八字,在宮門內。宣德年間尚且保留,在王振時,已經被革去[12]
同年十二月,太監王振矯旨以徐晞兵部尚書。當時王振權力日益增大,徐晞獻諂獲得提升。於是府、部、院諸大臣及百執事,在外官員,俱攜帶黃金進見。每次當朝覲日,進見者以百金為基礎,獻千金者始得醉飽而出。所以官員競趨苞苴,才被容接,都御史陳鎰王文甚至都跪在門前俯首。王振姪千戶王山,為錦衣衛指揮同知世襲,隨後命侍經筵[13]

正統八年[編輯]

正統八年(1443年),雷震擊倒奉天殿鴟吻,英宗下詔求直言。當初,張太皇太后去世後,王振遂無忌憚,作大第於皇城,又作智化寺於居東。當時楊榮已先去世,楊士奇因其子楊稷事而堅持不出。只有楊溥一人在朝,年老勢孤。當時後繼者均委靡平庸之輩,大權均歸王振所持。翰林院試講劉球上言十事:「勤聖學以正心德,親政務以總乾綱,別賢否以清正士,選禮臣以隆祀典,嚴考核以篤吏治,慎刑罰以彰憲典,罷營作以蘇民勞,定法守以杜下移,息兵威以重民命,修武備以防外患。」
劉球此奏上朝,隨即下獄。當初王振就恨劉球阻擋麓川用兵。錦衣指揮彭德清從中獻讒激怒王振,於是王振欲置劉球死罪。當時編修董璘陳願為太常寺卿,而劉球疏有「太常不可用道士,宜易儒臣」語,乃逮董璘及劉球一同下獄。王振命錦衣衛指揮馬順設計殺死劉球。一夜五更,馬順獨自帶領一校尉,推入獄門中,劉球與董璘同臥,小校上前抓住劉球,劉球知死不免,大呼曰:「我死後也要向太祖、太宗去訴告!」校尉持刀割斷劉球頸部,流血覆蓋整個軀體,他仍屹立不動。馬順舉腳推到他,說:「如此無禮!」遂支解了劉球,用蒲草覆蓋,在錦衣衛後地隙地里埋藏。董璘在一旁藏匿劉球的血裙。之後董璘得釋後,密歸劉球家,其家人方才得知劉球已死。劉球子劉釪劉鉞求屍,僅得一臂,只能以血裙葬[14]
此後,王振誣陷大理寺少卿薛瑄錦衣獄,誣陷其為死罪。薛瑄素來不被王振屈服,汪涵十分氣憤。當時有武吏病死,其妾有色,王振姪王山欲奪走,妻持不可,妾於是誣告妻毒其夫。都御史王文究問,其妻已誣服。薛瑄辨別其為冤情,屢次反駁並歸還其回家。王文於是向王振進讒,慫恿御史彈劾薛瑄受賄。廷鞫後,竟判薛瑄死罪下獄。薛瑄卻怡然而說:「辨冤獲咎,死何愧焉?」並在獄讀《周易》以自娛。當初,薛瑄既論死,其子薛淳等三人請一人代死,二人戍邊,贖父罪。沒有得到批准。將要執行時,王振老僕跪下哭泣,王振問之,曰:「薛少卿不免,是以泣。」王振問原因,其說是同鄉,並講述其平生。王振稍微寬恕。恰逢兵部侍郎王偉申救,得以免死,除名放歸田裡[15]
南京國子監祭酒陳敬宗考績至京,王振素仰慕其名,欲招入門下。當時巡撫周忱也在京師謁見王振,知周忱與陳敬宗同年,王振就表達此意。周忱告訴陳敬宗後,陳敬宗說:「為人師表卻求謁見中官,可以麼?」周忱於是對王振稱:「陳祭酒善書法。以求書為名,先之禮幣,彼將謁謝矣。」 王振贊同,於是遺金綺求書程子《四箴》。陳敬宗為王振寫下書法,但歸還其金錢,此後竟不再往來。陳敬宗遂在祭酒一職上十八年不曾升遷[16]
同年八月,王振枷北京國子監祭酒李時勉國子監門,之後釋放。王振曾經在國子監宣旨,而恨李時勉無加禮。當時彝倫堂有古樹,為過去許衡所植。當時李時勉嫌棄其陰翳,妨諸生班列,稍命伐其旁枝。王振誣陷其伐官木,私為家用。此後王振逮捕並施枷刑。監生石大用乞求以身代刑,號哭奔走皇宮闕下。上疏求解者多達數千人。恰逢會昌伯孫繼宗對孫太后談起,太后告訴明英宗,才知這是王振所為,命立即釋放[17]

正統九年[編輯]

正統九年(1444年)七月,駙馬都尉石璟辱駡家閹呂寶,太監王振惡之,下錦衣獄[18]
十月,下監察御史李儼錦衣獄。當時李儼監收光祿寺祭物,值太監王振而不跪,遂得罪,戍鐵嶺衛[19]

正統十年[編輯]

正統十年(1445年)正月,錦衣衛卒王永陰通逵揭王振罪,匿其名。邏校緝得此書,詔即於市行磔刑,不覆奏[20]
同年七月,霸州知州張需錦衣獄。張需善字民,順天府王鐸曾經旌異他。當時有牧馬官擾民,需置於法。牧馬官以辱駡太監王振,遂被逮,棰楚幾乎死去,謫為戍邊[21]

正統十一年[編輯]

正統十一年(1446年)正月,賜司禮太監王振白金、寶楮、綵幣諸物,王振姪王林為錦衣衛指揮僉事[22]
同年三月,降巡撫山西、河南兵部侍郎于謙大理寺左少卿,仍任巡撫。于謙擔任山西河南巡撫十餘年,因懼盈滿,舉薦參政孫原貞王來代替自己。當時王振方用事,于謙每次進入京師彙報,未曾持一物交給王振。而且又有御史有姓名類似謙者經常忤逆王振,王振以為就是他,於是慫恿言官彈劾,罷為大理寺少卿。此後河南、山西兩省百姓赴闕乞留,而皇親貴族亦上奏于謙不能離開,於是才恢復命其擔任巡撫[23]

正統十三年[編輯]

正統十三年(1448年)二月,修大興隆寺。寺初名為慶壽寺,在禁城以西,金章宗時建。太監王振言其敝,命役軍民修,費用數萬,壯麗甲於京都。英宗隨後亦參觀[24]

結束[編輯]

正統十四年七月,蒙古瓦刺也先大舉進攻,王振慫恿明英宗御駕親征[25]。同年八月,明軍在土木堡被圍,明英宗被俘,史稱土木之變。護衛將軍樊忠在亂軍中用棰捶死王振,稱:「吾為天下誅此賊!」[26]
之後,朝廷大臣紛紛請求族誅王振。王振的黨羽馬順及王、毛二侍一時在廷議中被群臣擊死。都御史陳鎰奉郕王朱祁鈺令旨籍其家,並振侄子王山臠於市,族屬不管少長,全部斬首。王振家當京城內外,凡數處,重堂邃閣,擬於宸居,器服綺麗,尚方不逮,玉盤百面,珊瑚高六七尺者二十餘株,金銀六十餘庫,幣帛珠寶不計其數[27]

後事[編輯]

天順元年五月,明英宗發動奪門之變復辟。明英宗思念王振,詔復振官,刻木為王振形,招魂葬之。祀於智化寺,賜額曰「旌忠」[28]

明朝英宗被俘竟因宦官王振當瓦刺臥底?

2012-01-01本文行家:鄭直_用心溝通

明英宗明英宗
明英宗朱祁鎮,9歲即位。初大事權歸皇太后張氏,以累朝元老楊士奇、楊榮、楊溥主持政務,繼續推行仁宣朝的各項政策,社會經濟也有所發展。他在張氏死後,三楊去位,開始寵信太監王振,振遂廣植朋黨,啟明代宦官專權之端。特別是正統十四年,瓦剌入犯,聽從王振之言親征,抵土木堡兵敗被俘,成為他一生不可磨滅的恥辱。
       明英宗朱祁鎮,是明朝第六位皇帝。明宣宗長子。9歲即位。初大事權歸皇太后張氏,以累朝元老楊士奇、楊榮、楊溥主持政務,繼續推行仁宣朝的各項政策,社會經濟也有所發展。他在張氏死後,三楊去位,開始寵信太監王振,振遂廣植朋黨,啟明代宦官專權之端。特別是正統十四年,瓦剌入犯,聽從王振之言親征,抵土木堡兵敗被俘,成為他一生不可磨滅的恥辱。
  按說,王振並非是三頭六臂之人,何以會受到明英宗的百般寵信,並被其“設計”被俘呢?
      王振是明初蔚州(今河北蔚縣)人,略通經書,後來又做了教官,但是中舉人、考進士這條榮身之路對他而言實在太難。於是他便自閹入宮。史稱王振“狡黠”、善於伺察人意。其實這也是一切奸佞宦官取得昏庸帝王信任的先決條件。大臣立身於朝,受明主賞識,靠的是才能和機遇,而無恥小人就只能靠“狡黠”二字了。王振入宮後,宣宗皇帝也很喜歡他,便任他為東宮局郎,專門服侍皇太子也就是後來的英宗皇帝,慢慢靠討好賣乖、迎逢上意,得到英宗首肯。   
      英宗即位後,很自然要重用自己喜愛的人,王振便越過原司禮太監金英等人,出任宦官中權力最大的司禮太監。想那司禮監一職,是明代宮廷裡24個宦官衙門中最重要的一個,它總管宮中宦官事務,提督東廠等特務機構,替皇帝掌管內外一切章奏和文件,代傳皇帝諭旨等,由於此職事關機要,歷來都由皇帝心腹宦官擔任。
後來,隨著"票擬"制度的形成,皇帝最後的裁決意見,要由司禮監秉筆太監用紅筆批寫在奏章上,稱為"批紅"。奏章經過"批紅"以後,再交內閣撰擬詔諭頒發。宦官掌握了"批紅"大權,實際上就成了皇帝的代言人。英宗把這樣一個重要官職交給王振,為他日後擅權開闢了道路。
       王振曾經誘導英宗以重典治禦臣下,他自己更是如此。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他的不二法門。誰若順從和巴結他,就會立即得到提拔和晉升;誰若違背了他,立即受到處罰和貶黜。一時間,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一些官僚見到王振權勢日重,紛紛前來巴結賄賂,以求高升。有位工部郎中王祐拜王振為“父”,被提拔為工部侍郎。徐希和王文亦因善於諂媚,被提拔為兵部尚書和都御使。王振還把他的兩個侄子王山和王林提拔為錦衣衛指揮同知和指揮僉事。又把死心塌地依附於自己的心腹馬順、郭敬、陳官、唐童等,安插在各個重要部門。這樣,從中央到地方迅速形成了一個以王振為核心的朋黨集團。
       瓦刺是蒙古中的一部。元朝滅亡以後,一部分蒙古族退回蒙古草原和東北等地。後經朱元璋數次打擊,內部發生混亂,逐步分裂為韃靼、瓦刺和兀良哈三部分。在明朝初期,三部分別臣服於明朝,每年都要向明朗獻馬朝貢。永樂以後,在蒙古三部之中,瓦刺部日益強大,宣德時,瓦刺逐步控制了韃靼,正統初年,又征服了兀良哈,統一了蒙古三部。瓦刺統一蒙古以後,進而想恢復大元天下,統一全國,因而對明朝不斷騷擾,成為明朝北方的嚴重邊患。王振擅權,不但不佈置加強北方邊防,反而接受瓦刺賄賂,與瓦刺貴族進行走私交易。    
  為了獲利,王振讓他的死黨、鎮守大同的宦官郭敬,每年私造大量箭支,送給瓦刺,瓦刺則以良馬還贈王振作為報答。為了討好瓦刺,王振還對其貢使加禮款待,賞賜增厚。瓦刺自從與明朝建立"通貢"關係以來,每年都派出貢使攜帶著良 ​​馬等貨物到明朝朝貢,明朝政府則根據其朝貢物品的多少,相應地給予回賜。一般情況下,回賜物品的價值要稍稍超過朝貢物品的價值,同時,也要給對方貢使一定賞賜。因此,瓦刺為了獲取中原財富,非常願意到明朝來朝貢。按照原來規定,瓦刺每年到明朝的貢使不得超過50人。後來,瓦刺貪圖明朝回賜的慾望越來越大,貢使人數日益增加。 
      到正統十四年(1449年),瓦刺首領也先竟然派出2500多人的貢使集團,為了多領賞物,又虛報為3000人。瓦刺貢使冒領賞物,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因王振與瓦刺有勾結,接受也先的賄賂,所以,瓦刺貢使冒領賞物,他都裝作不知道。這次,王振卻一反常態,叫禮部按實際人數發給賞賜,又輕率地將瓦剌貢馬削價五分之四,僅付給瓦刺索求諸物的五分之一。瓦刺貢使沒有得到滿足,憤怒而歸,並添油加醋地向也先作了匯報。也先一聽,勃然大怒,立即召集軍隊,以明朝減少賞賜為藉口,兵分4路,大舉攻明,並親率一支大軍進攻大同。    
   瓦刺鐵騎來勢兇猛,迅速 ​​向南推進。明朝守衛西北的將士,幾次交戰失利,急忙向京師請兵救援。根本不懂軍事的王振,對瓦刺的軍事進攻沒有足夠的認識,以為讓英宗親征,就能把瓦刺兵嚇跑。所以,他為了僥倖取勝,冒濫邊功,便在明朝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慫恿英宗親征,讓英宗效仿宋真宗親征的榜樣,以便青史留下美名。英宗平日里對王振言聽計從,這次聽了王振的話,也認為親征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便不與大臣們商議,輕率地做出親征的決定,並宣布兩天后立即出發。
王振和英宗在兩天之內湊合了50萬大軍,胡亂配些糧草和武器,就匆匆出發了。當時,與英宗和王振同行的還有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鄺堃、戶部尚書王佐及內閣大學士曹鼐、張益等100多名文武官員,但英宗不讓他們參預軍政事務,把一切軍政大權都交給王振一人專斷。此次出征,準備倉促,組織不​​當,大軍出發不久,軍內自相驚亂,未到大同,軍中已經乏糧。不斷有人死亡,殭屍鋪滿了道路。再加上連日風雨,人情洶洶,還未到達前線,軍心已經不穩。
      可王振一意孤行,繼續命令軍隊前行。直到後來王振的同黨、鎮守大同的宦官郭敬把前幾天前線慘敗的情況密告王振,並說,如果繼續北進,"正中瓦刺之計"。王振聽了郭敬的話,才害怕起來,急忙傳令,撤出大同。  
      明軍迂迴奔走,8月10日才退到宣府。這時,瓦刺大軍已經追襲而來。英宗急忙派恭順伯吳克忠、都督吳克勤率兵斷後,以掩護英宗撤退。結果,他們都戰死沙場。英宗又派成國公朱勇等率騎三萬前去阻擊,朱勇等冒險進軍至鷂兒嶺,陷入瓦剌重圍,雖然英勇奮戰,但寡不敵眾,3萬軍隊全部覆沒。第二天,英宗想繼續行進,但為時已晚,瓦刺軍隊已經包圍了土木堡。土木堡地勢較高,旁無泉水,南面15里處有條河流,也被瓦刺軍隊佔領。明朝數十萬軍隊被圍兩天,取不到水喝,士兵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怨聲載道,罵不絕口,軍心進一步渙散了。
      瓦刺首領也先為了迷惑明軍,假裝撤退,故意將土木堡南面河水讓出,暗地裡則作好埋伏,只等明軍爭水大亂之機,出兵全殲。王振看到瓦刺軍向後撤退,以為瓦刺軍真的要議和,遂不加分析,輕易地下令移營就水。飢渴難忍的軍士得令後,一哄而起,紛紛越過戰壕,奔向河邊,軍隊頓時大亂。正在明軍爭相亂跑之機,只聽一聲炮響,瓦刺伏兵四起,象潮水般湧了過來。亂作一團的明軍,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衝擊,傾刻之間,全線瓦解。隨著瓦刺騎兵刀劍飛舞,一排排明軍倒了下去,再加上潰退的明軍自相踐踏,不一會兒,死屍就鋪滿了大地。有一些僥倖未死的士兵,很快就成了也先的俘虜。其中,也有英宗皇帝。 
      英宗被俘,英宗的護衛將軍樊忠萬分憤怒,他-手抓住王振,一手掄起鐵鎚,大喊一聲說:"今天,我要為天下人誅殺此賊!"說完,他把滿腔仇恨都凝聚在鐵鎚之上,對準玉振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王振連哼叫一聲都沒有來得及,就腦漿四濺,像一灘泥似的倒了下去。
      王振這個禍國殃民的惡宦,終於落得個罪有應得的可恥下場。土木堡之變,英宗被俘,明朝50萬軍隊差不多全部被殲,從征的100多名文臣武將幾乎全部戰死沙場。這一消息傳到北京,百官張惶失措。聚集在殿廷上號啕大哭。後來,皇太后忍住眼淚,命令英宗的弟弟王朱祁鈺監國。都御使陳鑑等也擦乾眼淚,面奏王,歷數王振之罪,他們滿懷悲憤地說:"王振罪不容誅,死有餘辜。之後王振家族不分老少一律處斬,並籍沒王振家產。朝野內外聽到這一消息,才算出了一口悶氣。同黨也相繼被處死.王振敗績,籍沒其家產時,僅金銀就有60餘庫,玉盤100多個,珊瑚樹高六七尺者20餘株,其它珍玩則不計其數,足見其貪污受賄的程度。 
       從以上事實,我們不難看出,王振亂政在前,通敵在先,後又故意激怒瓦刺,設計英宗,害得皇帝聽信讒言,最終被俘,不啻是個大奸臣、大臥底,雖死有餘辜,卻害人不淺,罪惡滔天。
       殘酷的歷史教訓告訴我們,擦亮眼睛,認清忠奸,分辨好壞,是用人大計、國家大業之重中之重,切不可被假象迷惑、被外表欺騙,否則苦果難嚥、苦難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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