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斯克爾頓[編輯]
雷德·斯克爾頓 Red Skelto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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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斯克爾頓(攝於1960年) | |
原名 | 李察·伯納·斯克爾頓 Richard Bernard Skelton |
出生 | 1913年7月18日 美國印第安納州諾克斯縣溫森斯(Vincennes) |
過世 | 1997年9月17日(84歲)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蘭喬米拉 |
活躍時期 | 1923至1993年 |
配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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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 | |
艾美獎 | |
金球獎 | |
1978年塞西爾·B·德米爾獎,獎項他「對娛樂業作出的傑出貢獻」[6] | |
美國喜劇獎 | |
1989年美國喜劇獎終身成就獎[7] |
李察·伯納·「雷德」·斯克爾頓(英語:Richard Bernard "Red" Skelton,1913年7月18日-1997年9月17日)是一位美國藝人,以1937到1971年間的全國性廣播、電視節目以及主持《雷德·斯克爾頓秀》聞名。好萊塢星光大道上有兩顆屬於斯克爾頓的星星,分別表彰他在廣播和電視領域的貢獻。此外,他還參加了許多雜耍、電影、夜總會和賭場的演出,力圖在每一種事業上都成為完全獨立的藝術家。
斯克爾頓10歲就成為藥品宣傳巡迴展出表演的一份子,開始發展自己的喜劇和啞劇表演能力。接下來他又登上演戲船表演滑稽戲,再於1934年開始從事雜耍演出。斯克爾頓與夫人一起創作了一段名為《泡甜甜圈的人》的啞劇,他在其中表演不同的人吃甜甜圈的方法和形態。這個節目為他在廣播、電影和雜耍表演界打響了名氣。1937年,斯克爾頓在《弗萊舍曼酵母時刻》中客串出場,拉開了他廣播職業生涯的序幕,這次出場也讓他從1938年開始擔任《阿瓦隆時刻》的主持人。1941年,他又成為《羅利煙草節目》的主持人並在這裡一直工作到1957年,這一期間他創造了許多喜劇角色,並且擁有定期的電台節目。1938年,斯克爾頓首次出演電影,這部《美妙時刻》由阿爾弗雷德·桑特爾執導,金吉·羅傑斯、小道格拉斯·范朋克和露西爾·鮑爾主演,接下來他馬不停蹄,從20世紀40年代到50年代初又出演了許多歌舞片或喜劇片,例如1941年的《黑暗中的哨聲》和《端莊淑女》、1943年的《璇宮綺夢》、1944年的《出水芙蓉》、1946年的《齊格菲歌舞團》、1951年的《德州嘉年華》和1953年的《小丑》。但是,他一直對出演電影感到不自在,期盼能夠在當時尚處起步階段的電視行業中工作。1951年9月30日,《雷德·斯克爾頓秀》在全國廣播公司首播。到了1954年,他的節目改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播出,時長擴充到1小時,並於1962年更名為《雷德·斯克爾頓時刻》。雖然收視率很高,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還是於1970年停播了他的節目,因為電視台認為有必要製作更多面向年輕人的節目,吸引青年觀眾和他們的消費能力。斯克爾頓帶著節目回到全國廣播公司,於1971年完成了節目最後一年的定期播出。沒有了電視節目的斯克爾頓開始把時間花在自己的藝術作品上,而且一年還參加了多達125場演出。
斯克爾頓曾長期保有繪製小丑畫作的愛好,到了1964年,在第二任夫人喬治婭的影響下,他在拉斯維加斯金沙酒店演出期間為自己的作品舉辦了一場展覽。原作銷售成功的同時,他也出售這些複印品和平版畫,其中在平版畫上一年的銷售收入就達到250萬美元。他的藝術品經銷商認為,斯克爾頓在世時在畫作上的收益比電視領域更高。
斯克爾頓把讓人們歡笑當成自己終身的事業,希望自己能夠以小丑的身份為人所知,因為他覺得小丑無所不能。斯克爾頓的演藝生涯長達70年,給三代美國人帶去了娛樂和歡笑。他的遺孀把亡夫的許多作品和物品捐贈給了溫森斯大學,其中還包括他的畫作,這些作品如今都屬於雷德·斯克爾頓美國喜劇博物館的一部分。生平[編輯]
1913至1929年:早年生活,藥品宣傳巡迴展出和馬戲團[編輯]
李察·斯克爾頓於1913年7月18日在印第安納州諾克斯縣的溫森斯出生,他的父親叫約瑟夫·E·斯克爾頓(Joseph E. Skelton),母親叫艾達·梅伊·斯克爾頓(Ida Mae Skelton),菲爾茲(Fields)是母親的娘家姓,李察是夫妻倆的么子,也是第4個兒子。約瑟夫是個雜貨商,曾是哈根貝克—華萊士馬戲團的小丑,在自己最小的孩子出生前兩個月去世[8][9]。李察的出生年份存在一些爭議。作家韋斯利·海耶特(Wesley Hyatt)認為,考慮到斯克爾頓如此年輕就已開始工作,他可能會需要故意把自己的年齡報得大一些來得到工作[10]:6[注 1][注 2]。據同住溫森特的鄰近人家所說,斯克爾頓一家非常窮困,另據一位兒時朋友的回憶,自己的妹妹曾與年輕的斯克爾頓相戀,但她的父母認為這個年輕人沒有前途,因此拆散了兩人[13]。
由於家裡沒有了父親,斯克爾頓從7歲時就開始工作,除了賣報外還會打些零工補貼家用,但家裡還是失去了房子和商店[13][14]。他很快就學會了報童的推銷技巧,並且會一直堅持,直到潛在買家為了讓他安靜下來而買一份報紙為止[8]。1923年,一位男子走到斯克爾頓面前,買下了他所有的報紙,然後問他想不想去鎮上看演出,並且還給了他一張票。這位男子正是演出團體成員、喜劇演員埃德·溫(Ed Wynn),他還帶著斯克爾頓到後台參觀。斯克爾頓這時已經對喜劇表演有了興趣,這次機遇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希望能夠以此作為終身的事業[9][13][注 3]。他在很小時就發現自己能夠讓人們發笑。10歲那年,斯克爾頓參加面試,希望能夠參與一次藥品宣傳巡迴演出,劉易斯「大夫」("Doc" Lewis)聘請了這個男孩,讓他跑跑腿,並在演出時向觀眾銷售藥罐。一次,斯克爾頓意外從舞台上摔了下來,拿的藥罐也摔碎了,觀眾這時笑了起來。這次意外讓劉易斯和斯克爾頓都意識到,年輕人可以利用這種才能闖出自己的名堂,這次摔倒對節目也有著積極的影響。斯克爾頓在這裡工作了4個年頭,期間還會表演講喜劇段子和演唱[16]:43-45。他把每個星期的10美元報酬全部寄回家裡,並且告訴母親說:「我們的食物多得不得了,而且睡在旅行車上」[17]。
斯克爾頓在14歲那年退了學,這時的他已是位老牌演員,除了在家鄉從事歌舞雜耍表演外,他還在「棉花盛開號」(The Cotton Blossom)演戲船上演出,隨船一起走過了俄亥俄河和密蘇里河[8]。他喜歡在船上工作,一直到自己意識到這種表演藝術已經走到盡頭後才選擇離開[11]。這個年輕人對各種各樣的表演都有興趣。他還贏得了劇院演出的嚴肅角色,但卻無法以嚴肅的方式講出台詞,觀眾看了反倒笑了起來。在參加一場根據《湯姆叔叔的小屋》改編劇作的演出時,斯克爾頓站在一條觀眾看不到的傳送帶上,這條傳送帶突然出現故障開始後退,把期克爾頓嚇壞了,他大叫道:「救命!我要回到天堂去了!」(Help! I'm backing into heaven!)。結果他的連一星期的演出都沒完成就被解僱了[8][11][18]。15歲時,他進入了艷舞馬戲團[19]。一年後,斯克爾頓又到父親曾擔任小丑的馬戲團工作了一段時間[20]。艾達·斯克爾頓在丈夫死後便開始打兩份工來維持家用,她從不認為自己最小的兒子是離家出走的,而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就不得不屈從於命運的安排」[9][16]:8。
1929到1937年:滑稽戲和雜耍表演[編輯]
隨著艷舞喜劇的風格開始朝藍色喜劇轉變,一度聲稱自己並不古板的斯克爾頓表示:「我覺得這些台詞實在是不好笑。」他開始參與舞蹈馬拉松的演出,這種演出在20世紀30年代很受歡迎,有「步行馬拉松」之稱。斯克爾頓成為一名MC,這時的許多觀眾都希望能看到舞蹈馬拉松的表演[11][21]。1931年,正在密蘇里州堪薩斯城演出的斯克爾頓與埃德娜·史迪威成婚,後者是一家老劇院的招待員[22][23][注 4]。兩人結婚時距斯克爾頓的18歲生日還差一個月,埃德娜則只有16歲。埃德娜在兩人認識一年後找上斯克爾頓,當時他剛剛結束一場演出,埃德娜表示,自己覺得他的表演不怎麼樣,斯克爾頓於是邀請對方給出一些改善建議[27]。埃德娜起初對這個大自己兩歲的男子不感興趣,但在之後贏得了一次斯克爾頓擔任MC的當地舞蹈馬拉松比賽後改變了主題。兩人結婚後,她還開始為舞蹈馬拉松表演編撰素材[11][10]:7。一次,斯克爾頓面臨著降薪的困境,埃德娜為此要求與丈夫的老闆面談,斯克爾頓起初對此感到不快,覺得妻子不恰當地干預了自己的工作,但當她談完後,斯克爾頓不但得到了加薪,而且還有了更多的優待,這改變了他的看法,從此不再介意埃德娜的介入。考慮到丈夫很小時就退了學,妻子還買來了教科書給他補課,在埃德娜的幫助下,斯克爾頓獲得了高中同等學歷[27][注 5]。
斯克爾頓夫婦都希望能夠打入紐約市進行雜耍表演[29]。兩人籌划了一套節目,並且開始得到一些小型劇院的預訂。一次,麻薩諸塞州巴恩斯特布爾縣哈里奇港的一家劇院預訂了節目,當地距堪薩斯城有約3200公里,但夫妻倆還是感到高興,因為那裡距紐約市更近。他們為此行買了輛二手車,還從埃德娜的母親那裡借了5美元,等兩人到達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時已經只剩下50美分。斯克爾頓向夫人提議,從地上撿空煙盒,取出裡面的錫箔,埃德娜起初以為丈夫在開玩笑,但之後還是照辦了。斯克爾頓用剩下的50美分買來肥皂,將其切成小方塊後用煙盒中的錫箔包裹起來。這樣做出來的產品可以用來除去眼鏡上的霧,斯克爾頓夫婦以每個50美分的價格出售,再用掙到的錢租下旅店房間。兩人就用這樣的方式白天趕路、晚上工作,一直趕到哈里奇港。[17]
泡甜甜圈的人[編輯]
斯克爾頓和埃德納在新澤西州的肯頓工作了一年,並於1934年通過一位在紐約羅克西影院(Roxy Theatre)管理合唱團的朋友和蒙特婁的麗都俱樂部達成演出協議[17]。雖然從一開始就困難重重,演出還是獲得了成功,給夫妻倆帶來加拿大各地劇院的生意[11][注 6]。夫妻倆在蒙特婁遇上一位紐約雜耍表演製作人,後者向兩人承諾,只要他們能夠設計出一套新的節目,就可以得到紐約勒夫州立劇院的預訂。一次,兩人在酒店咖啡廳吃早餐,埃德納在和丈夫一起看著周圍的人喝咖啡、吃甜甜圈時想出了一個主意。兩人設計出一套名為《泡甜甜圈的人》(Doughnut Dunkers)的節目,斯克爾頓在其中模仿不同的人吃甜甜圈的方式[注 7]。這個小品為他們贏得了勒夫州立劇院的演出協議和優厚的待遇[29][2]:197。
夫妻倆把這份演出協議視為事業上的重要機遇。他們為此聘請了多位紐約喜劇作家為演出準備素材,覺得有必要在自己通常的表演中加入一些更複雜的笑話和小品。但是,紐約的觀眾對此並不買賬,觀看的人既沒有笑,也沒有鼓掌,一直到他放棄這些新增的內容,只表演《泡甜甜圈的人》和其它老節目時,情況才得以改觀[11][注 8]。1937年,斯克爾頓在首都哥倫比亞特亞的首都大劇院演出,美國總統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邀請他到白宮的一場午宴上表演。在一次正式祝酒時,斯克爾頓搶過羅斯福的酒杯說:「當心你喝的這是什麼,總統先生。我就曾讓這玩意兒整得翻天覆地。」他的幽默得到了總統的讚賞,此後多年裡,斯克爾頓都成為羅斯福正式生日慶典的司儀[31]。
電影事業[編輯]
1932年,斯克爾頓曾參加過一部電影的試鏡,但與好萊塢的這第一次接觸以失敗告終。1938年,他在雷電華電影出品的《美妙時刻》(Having Wonderful Time)中飾演配角,是個營地輔導員,這部由阿爾弗雷德·桑特爾(Alfred Santell)執導,金吉·羅傑斯、小道格拉斯·范朋克(Douglas Fairbanks, Jr.)和露西爾·鮑爾主演的電影也就成為他的銀幕處女作[32]。1939年,他出現在維他風的兩部短片中:《見紅》(Seeing Red)和《百老匯的巴卡羅》(The Broadway Buckaroo)[8]。男演員米基·魯尼曾參加羅斯福總統1940年的生日聚會,並因此看到了斯克爾頓的《泡甜甜圈的人》,他主動聯繫了斯克爾頓,促請他嘗試投身電影事業[10]:9[33]。參加米高梅的試鏡時,斯克爾頓表演了自己許多很受歡迎的短劇,《酒鬼的杜松子酒》(Guzzler's Gin)就是其中之一,並且隨著攝影機不斷轉動,他也表演了一些即興的啞劇。例如《電影英雄臨終模仿》(Imitation of Movie Heroes Dying)就是他在表演中模仿一些明星在鏡頭前垂死的形象,模仿的演員包括喬治·拉夫特(George Raft)、愛德華·羅賓遜和詹姆斯·卡格尼[31]。
斯克爾頓開始在米高梅的多部電影中亮相。1940年,他在弗蘭克·鮑沙其(Frank Borzage)執導的《飛行太保》(Flight Command)中出演一名很有幽默細胞的中尉,與勞勃·泰勒、露絲·赫希(Ruth Hussey)和沃爾特·皮金演對手戲[10]:10。1941年,他又在哈羅德·S·巴奎特(Harold S. Bucquet)的兩部《基爾戴爾醫生》系列醫療劇——《基爾戴爾醫生的婚禮約會》(Dr. Kildare's Wedding Day)和《人民訴基爾戴爾醫生》(The People vs. Dr. Kildare)——中詮釋了同類角色。不久,斯克爾頓開始在多部喜劇電影中出演男主角:無能的電台偵察「狐狸」(The Fox)。其中第一部是1941年的《黑暗中的哨聲》(Whistling in the Dark),這是他首次和西爾萬·賽門(S. Sylvan Simon)合作,後者將成為他最喜歡的導演[16]:191。他還在賽門執導的另外多部電影——包括1942年的《迪克西的哨聲》(Whistling in Dixie)和1943年的《布魯克林的哨聲》(Whistling in Brooklyn)——中再次扮演「狐狸」,與安·盧瑟福德(Ann Rutherford)演對手戲[34][35][36]。斯克爾頓還從1941年開始出演歌舞喜劇片,與埃利諾·鮑威爾(Eleanor Powell)、安·薩森(Ann Sothern)和勞勃·楊(Robert Young)一起出演了諾曼·Z·麥克勞德(Norman Z. McLeod)執導的《端莊淑女》(Lady Be Good)[16]:319。1942年,斯克爾頓參演愛德華·布澤爾(Edward Buzzell)的《船舶阿霍伊》(Ship Ahoy),再次與埃利諾·鮑威爾演對手戲,還在麥克勞德的《巴拿馬哈蒂》(Panama Hattie)中再次與安·薩森合作[37]。
1943年,斯克爾頓與露西爾·鮑爾和吉恩·凱利一起出演了羅伊·德爾·魯斯(Roy Del Ruth)的《璇宮綺夢》(Du Barry Was a Lady),在片中扮演一位夜總會衣帽間服務員,喝醉酒後夢見自己成了國王路易十五[16]:154[38]。接下來他又在文森特·明奈利(Vincente Minnelli)導演的浪漫歌舞喜劇片《我幹了》(I Dood It)中扮演酒店代客停車的服務員約瑟夫·里文頓·雷諾茲(Joseph Rivington Reynolds),愛上了埃利諾·鮑威爾扮演的百老匯歌手康斯坦斯·肖(Constance Shaw)。這部電影很大程度上是巴斯特·基頓1929年電影《困擾婚姻》(Spite Marriage)的重拍片,基頓在自己的電影事業落入低谷後成為米高梅的喜劇顧問,他開始於本片拍攝期間在片場對斯克爾頓加以指導。基頓之後還指導了斯克爾頓在多部電影中的演出,他1926年的作品《將軍號》之後也改編成了1948年的電影《糊塗英雄》(A Southern Yankee),由愛德華·塞奇威克(Edward Sedgwick)和西爾萬·賽門執導,斯克爾頓主演[16]:174-190[39][40]。基頓對斯克爾頓的喜劇才華非常滿意,為此他找上米高梅總裁路易·B·梅耶,請對方為自己和斯克爾頓創建一家小型製片公司,以便兩人在更多的電影項目上合作。基頓甚至提出,如果他們製作的電影不賣座,他願意放棄自己的薪酬,但梅耶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2]:199-201。1944年,斯克爾頓主演了喬治·西德尼導演的歌舞喜劇片《出水芙蓉》(Bathing Beauty),他在片中飾演一位唱作人,愛上了埃絲特·威廉斯(Esther Williams)扮演的大學教師。他出演的下一部電影是《齊格菲歌舞團》(Ziegfeld Follies),該片由威廉·鮑威爾和茱蒂·嘉蘭主演,斯克爾頓的角色是個電視廣播員,在介紹一種杜松子酒的過程中醉得越來越厲害,最終變得不省人事[41]。1946年,他又主演了哈里·博蒙特(Harry Beaumont)的喜劇片《炫耀》(The Show-Off),扮演一個喜歡自誇的店員,與瑪麗蓮·麥斯威爾(Marilyn Maxwell)和瑪約瑞·曼恩(Marjorie Main)演對手戲[42]。
與米高梅簽約時,斯克爾頓的電台及其它事業尚未起步[44]。到了同該公司商談長期合約時,他希望能夠有條款保證自己能夠同時在電台和電視上工作,其中電視在當時總體而言尚處於實驗性階段。這一時期的電視行業在紐約最為發達,斯克爾頓已經在那裡工作過一段時間,覺得自己的喜劇表演可以通過這種新興媒體取得成功[10]:10[注 9]。到了1947年,斯克爾頓的工作重點已經從電影轉移到了電視和廣播上。他和米高梅簽訂的合約中存在較為嚴格的規定,他每個星期的廣播節目以及其他演出和收益都需要得到電影公司的書面許可,相比之下,電台的限制更少、薪水更高,並且他對節目創意的控制權也更大[44][16]:171。如果要買斷自己與米高梅簽訂合約中的剩餘時間,斯克爾頓需要付出75萬美元的代價,但他無法籌集到這筆巨額,因此只能請求米高梅公司同意中止合同[44]。電影《那個賣富勒刷子的人》(The Fuller Brush Man)拍攝期間,他在片場這樣表達了對自己處境的失望:「電影不是我的領域,廣播和電視才是。」[46][注 10]。但是,他還是沒能獲得自己渴望的電視條款,米高梅也拒絕中止合同[48]。1948年,專欄作家席拉·格雷厄姆(Sheilah Graham)在文章中披露了斯克爾頓的心愿:每年只拍一部電影,其他時間就帶著自己的廣播節目周遊全美[16]:191。
斯克爾頓在即興表演上的能力經常意味著實際拍出的電影會與劇本存在不同。有些導演對這種創新感到高興,但也有些感到不滿[注 11]。例如與斯克爾頓成為密友的西爾萬·賽門就允許斯克爾頓在自己執導的電影中自由發揮[50][51]。但是,拍攝《那個賣富勒刷子的人》期間,米高梅卻對賽門的做法感到惱怒,因為斯克爾頓在該片中扮演的本應是墜入情網的男主角,而不是把電影變成一場插科打諢的鬧劇。接下來米高梅沒有讓賽門執導《糊塗英雄》中的重拍鏡頭,後者為此與米高梅分道揚鏢,還要求把自己的名字從電影主創人員名單中去除[40][52]。
斯克爾頓仍然願意同米高梅續約,但要求獲得從事電視工作的權利。這一次米高梅終於同意了,斯克爾頓也成為當時該公司的大牌演員中唯一擁有這項特權的人。1950年的這次協商結果讓他可以從1951年9月30日開始從事電視工作[53][54]。在同米高梅合同期限的最後一段時間裡,斯克爾頓在出演電影的同時還會發展自己的廣播和電視事業。這一時期他出演的電影包括:傑克·多納休執導的1950年電影《糊塗司機》(The Yellow Cab Man)[55]、羅伊·羅蘭德(Roy Rowland)和巴斯特·基頓共同導演的1951年電影《抱歉借過》(Excuse My Dust)[56]、查爾斯·沃爾特斯(Charles Walters)同樣於1951年推出的《德州嘉年華》(Texas Carnival)[57]、茂文·勒魯瓦(Mervyn LeRoy)的1952年作品《美不勝收》(Lovely to Look At)[10]:10、勞勃·Z·倫納德(Robert Z. Leonard)的1953年電影《小丑》(The Clown)和1954年電影《鑽石大盜》(The Great Diamond Robbery)[58],以及諾曼·Z·麥克勞德1957年的作品《公共信鴿一號》(Public Pigeon No. 1)[59]。其中《公共信鴿一號》是斯克爾頓最後一次在電影中擔當重要角色,影片源於故事選連續劇《高潮》(Climax!)[60]。斯克爾頓於1956年接受採訪時表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同時參與電影、電視和廣播三個行業[61]。從這以後,他只在少量電影中有過非常短暫的出場,例如1956年影片《環遊世界八十天》中的沙龍醉漢、1960年電影《十一羅漢》(Ocean's 11)中的賭徒,以及1965年電影《飛行器里的好小伙》(Those Magnificent Men in their Flying Machines)中一個很倒霉的試飛員[62]。
1937至1951年:廣播、離婚和再婚[編輯]
1937年8月12日,斯克爾頓因表演《泡甜甜圈的人》而得以首次出現在魯迪·瓦利(Rudy Vallée)的《弗萊舍曼酵母時刻》(The Fleischmann's Yeast Hour)中。這個節目有才藝表演的環節,很多希望成名的表演人士都渴望能在其中表演。瓦利還預約了同樣來自印第安納州、並且在雜耍表演界也非常成功的喬·庫克(Joe Cook)同斯克爾頓一起出場。兩人在節目上互相講述對方故鄉的笑話,例如斯克爾頓就稱庫克所在的埃文斯維爾是溫森斯的郊區。這次節目收到了許多熱心觀眾的來信,為此電視台在兩個星期後再度邀請兩位喜劇演員一起出場,並且同年11月又再重複了一次[16]:72-77。1938年10月1日,斯克爾頓取代雷德·弗利(Red Foley)成為全國廣播公司節目《阿瓦隆時刻》(Avalon Time)的主持人,他的妻子埃德娜也成為節目中的演員,不過用的是自己的娘家姓[63]。她還想出了一套與節目編劇合作的制度:從他們編寫的素材中選擇,然後自行加入一些內容,把沒有使用的部分和台詞留著將來再用。夫妻兩在這個節目中一直工作到1939年末[64][10]:9-11。由於還需參加電影的拍攝,因此他參加廣播節目演出的報酬計算方式與他人不同。沒有拍片時,他會通過免費在洛杉磯地區的宴會表演來為自己和米高梅做宣傳。有一位電台廣告代理商參加了其中一次宴會,他向自己的一位客戶推薦了斯克爾頓的表演[33]。1941年10月7日,斯克爾頓擁有了自己的電台節目《羅利煙草節目》(The Raleigh Cigarettes Program)。節目的樂團領隊是奧茲·尼爾森(Ozzie Nelson),他的夫人哈麗特(Harriet)是節目中的歌手,不過用的是自己的娘家姓希利亞德(Hilliard),她還和斯克爾頓在短劇中有過合作[65]。
「我幹了!」[編輯]
斯克爾頓在第一期《羅利煙草節目》向觀眾介紹了兩個重要角色。其中克萊姆·卡迪德霍珀(Clem Kadiddlehopper)是以他在溫森斯時有重聽毛病的鄰居卡爾·霍珀(Carl Hopper)為原型[注 12]。斯克爾頓為克萊姆設計的嗓音與之後出現的動畫角色布爾溫克(Bullwinkle)非常相似,以至於斯克爾頓還考慮要起訴為這頭動畫馴鹿配音的演員比爾·斯科特(Bill Scott)[10]:11。第二個角色是個叫「第二世」(Junior)的孩子,經常惡作劇,無論他人叫他不要做什麼,他都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第二世」經常會說一些類似「要是我幹了,就得挨頓鞭子」之類的台詞,過上片刻後又補上一句:「我幹了!」[10]:11斯克爾頓之前在家中和埃德娜一起排練過這個角色,綽號「第二世」也早就想了出來,但廣播節目的聽眾是在過了很長時間以後才知道這個名字[2]:199。雖然其中的台詞是斯克爾頓想出來的,但把這個角色用到廣播節目中卻是埃德娜的主意[67]。斯克爾頓曾主演過1943年的電影《我幹了》,不過他並沒有扮演「第二世」這個角色[68]。
這句「我幹了」在當時有著全國性的文化影響力,以至於杜立德將軍於1942年轟炸東京後,許多報紙都用「杜立德幹了」這句話來作為頭條新聞標題[33][69][70]。1943年,斯克爾頓與羅斯福總統進行了一番交談,然後開始利用自己的電台節目籌集資金,用來購買一架A-20浩劫攻擊機送給蘇聯紅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貢獻力量。他在節目中請求孩子們寄來零錢,只用了短短兩個星期就湊足了購買戰鬥機的錢,然後還給這架飛機起名叫「我們幹了!」1986年,蘇聯的《真理報》發文對斯克爾頓的禮物表示感謝,1993年,這架飛機的飛行員還得以面見斯克爾頓,感謝他贈送的飛機[71][72][注 13]。
斯克爾頓還在節目中增加了一個自己從1928年時就開始表演的短劇。這一小品原名《醇香的雪茄》(Mellow Cigars),主要內容是一位廣播員抽過自己贊助商的雪茄後病倒了。香煙製造商布朗和威廉森(Brown & Williamson)要求斯克爾頓對節目的某些方面作出更改,於是他把套路更名為《酒鬼的杜松子酒》,其中的廣播員一邊品嘗一邊吹捧贊助商的酒,整個人也醉得越來越厲害[73]。傳統的廣播節目通常會在節目準備播出前表演一些給現場來賓「熱身」的內容,但斯克爾頓卻選擇反其道而行之。定期廣播節目結束後,來到電台現場的來賓可以看到一些節目之後的表演。斯克爾頓這時會為大家表演包括《酒鬼的杜松子酒》在內的超過350種小品。他還不斷地對這些節目後的演出內容加以改進和更新,就像正式節目中的表演一樣。這麼一來,電台現場觀眾的門票就變得供不應求,有些時候甚至有多達300人因為座位不足而被拒之門外[31][74]。
離婚和再婚[編輯]
1942年,埃德娜宣布自己準備離開斯克爾頓,但仍會繼續擔任他的經濟人,為他編寫素材。斯克爾頓一開始以為她在開玩笑,直到夫人通過全國廣播公司發布有關即將離婚的聲明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75]。兩人於1943年離婚,但即便是離開法庭時也仍然是手牽著手[76][77]。他們沒有討論過離婚的原因,埃德納起初還打算為其它廣播節目編劇。離婚成為定局後,她動身前往紐約,還給前夫留下了3套已經完全準備好的演出腳本。斯克爾頓和許多朋友都給她發電報或是打電話,請他再以專業人士的身份回到他身邊[78][79][注 14]。斯克爾頓花起錢來大手大腳,所以兩人的資金仍然是由埃德娜來管理。斯克爾頓還曾試著自己管理支票賬戶,開始時設定了5000美元的餘額,結果只過了5天埃德娜就接到電話,這個賬戶已經透支。斯克爾頓每個星期的花費額度為75美元,埃德娜為他投資包括房地產在內的一些相對比較穩定的資產[31]。她之後多年裡一直是他的職業顧問,一直到1952年才停止,為此她也獲得了很高的周薪,並且持續終身[80]。
根據美國的徵兵政策,已婚男士可以暫緩入伍,因此離婚也就意味著斯克爾頓需要服股。1944年初,他應徵加入美國陸軍,米高梅和斯爾頓的電台贊助商試圖讓他延期服役,但都無濟於事[81]。1944年6月6日,他最後一次完成《羅利煙草節目》的播音,次日就正式成為二等兵,當時也沒有分配到文兵團。斯克爾頓離開後,《羅利煙草節目》也相應停播,奧茲·尼爾森夫婦於是把握機遇擁有了自己的節目:《奧茲和哈麗特歷險記》(The Adventures of Ozzie and Harriet)[34][10]:13。
1944年,斯克爾頓與女演員穆里爾·莫里斯(Muriel Morris,又名穆里爾·切斯)訂婚,兩人已經領取了結婚糾察隊,並告訴媒體他們打算在幾天內結婚。但莫里斯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稱自己打算嫁給墨西哥城的一位富商。她之後又否認了這一嫁給富商的說法,但還是表示自己與斯克爾頓的戀情已經結束了。莫里斯還進一步表示,自己做此決定與埃德娜仍然管理著前夫的事業沒有關係,埃德娜也表示無意介入前夫和他人的任何感情,也不打算復和[82][83]。1945年3月9日,斯克爾頓與女演員喬治婭·戴維斯在加利福尼亞州比佛利山成婚,當時他正因咽喉不適得以從陸軍休一段無薪假,兩人經常在米高梅見面[76][84][注 15]。斯克爾頓是從東部的陸軍基地前往洛杉磯參加婚禮。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很快就會被派到海外,所以希望先結婚[86],婚禮結束後再前往醫院接受手術治療切除扁桃體[87][88]。夫妻二人之後有了兩個孩子,長女瓦倫蒂娜生於1947年5月5日,次子李察生於1948年5月20日[1][89]。
軍隊、退伍,重回廣播[編輯]
進入文兵團後,斯克爾頓無論是在美國還是歐洲平均一天都進行了多達10到12場演出。工作量的壓力使他疲憊不堪,還出現了精神崩潰[8][34],這一精神崩潰又導致他患上嚴重的口吃。身在維吉尼亞州一間陸軍醫院康復期間,斯克爾頓認識了一位身受重傷、醫生估計無法生還的軍人。他花了很多時間、想了各種辦法試圖讓對方笑起來,結果口吃的毛病就在這一過程中痊癒了。更可喜的是,這位軍人朋友的病情也得到緩和,已經不再是病危名單上的一分子[91]。斯克爾頓於1945年9月退伍[2]:201,過去的贊助商都等不及要讓他重新開始廣播,他的節目也於1945年12月4日在全國廣播公司重新開始[10]:13[92]。
重回電台後,斯克爾頓在自己的保留節目中增加了許多新的角色:吵吵嚷嚷喜歡吹牛的玻利瓦爾·夏格納斯蒂(Bolivar Shagnasty)、花椰菜麥克帕格(Cauliflower McPugg)是位拳擊手、牛仔「死眼」(Deadeye)、威利·朗普朗普(Willie Lump-Lump)則是個酒鬼,還有聖費爾南多·雷德(San Fernando Red),他是個有政治訴求的騙子[10]:14。1947年時,大衛·羅斯(David Rose)成為斯克爾頓的音樂總監,兩人曾在軍隊中合作過,斯克爾頓希望電台節目恢復後可以有羅斯的加入,羅斯之後還將在電視節目中與斯克爾頓合作[10]:14-15。
1947年4月22日,斯克爾頓在自己的廣播節目中受到了全國廣播公司的審查。當時他和廣播員羅德·奧康納(Rod O'Connor)剛開始談及另一位喜劇演員弗雷德·艾倫(Fred Allen)在上星期節目中受到的審查,結果兩人的話音被切斷了15秒。喜劇演員鮑勃·霍普在談及針對艾倫的審查時語音也遭切斷[注 16]。斯克爾頓之前堅持採用的素材在廣播開始前就曾遭到電台的刪改,因此為了保障現場觀眾的利益,他不得不偽造台詞內容,讓電台的刪改不起作用。1947年3月,他還曾因在節目中使用了「尿布」(diaper)一詞而被短暫消音。4月22日的這起事件發生後,全國廣播公司表示今後不會再在類似情況下採取同樣的措施[94][95]。
1948年,羅利煙草的所有公司布朗和威廉森出於節目製作成本的考量不再提供贊助,斯克爾頓的新贊助商是寶潔公司的汰漬洗衣粉。一年後,斯克爾頓跳槽到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他的電台節目通過該公司一直播放到了1953年5月[96][10]:16。與這家公司的廣播節目合同到期後,斯克爾頓於1954年同齊夫廣播簽訂了3年的辛迪加廣播節目合同[97]。他的辛迪加廣播節目以日常節目的形式推出,其中既有他以前的網路電台節目片段,又有專為新節目製作的內容。他擁有重新播放自己以前廣播節目的權利,所以可以在新的節目中再利用老節目的選段[61][98]。
1951至1970年:電視[編輯]
一直到1951年同米高梅簽訂的合同到期後,斯克爾頓才得以開始從事電視領域的工作,經過重新談判,新的延期合同中提供了允許他在今後參加電視節目演出的許可[48][53]。1951年5月4日,他與全國廣播公司簽訂了電視節目合同,贊助商仍然是寶潔公司,合同中表示他會在電視上表演之前廣播電台的節目[99][100]。米高梅在與斯克爾頓簽訂的延長合同中規定他的電視節目要到1951年9月30日以後才能播出[101]。他的電視處女作《雷德·斯克爾頓秀》(The Red Skelton Show)就是在這個夜晚首播:開場獨白結束後,後台的兩名男子從帷幕後面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整個人臉朝下地拖下台[102][注 17]。大衛·羅斯1943年大獲成功的器樂曲目《弦樂的節目》成為斯克爾頓電視節目的主題曲[10]:15。電視媒體的視覺優勢讓他得以創造兩個海鷗角色,分別是葛特露(Gertrude)和海希克里夫(Heathcliffe),他把自己的兩個拇指放在掖下來代表翅膀,還把帽子做成鳥窩的形狀[16]:preface, xvi[103][104]。他讓自己在電視上表演的角色喬治·艾波比(George Appleby)像在廣播上表演的J·紐頓·南布斯庫爾(J. Newton Numbskull)一樣怕老婆[注 18]。1952年,他的節目新增了一個小丑角色:「吃白食的弗雷迪」(Freddie the Freeloader),斯克爾頓通過母親的回憶了解父親當年是如何化妝、如何表演,再在節目里模仿父親當年的小丑扮相[20][106][10]:3, 29。 每次節目的末尾還確立了固定的儀式,斯克爾頓用羞澀男孩的語氣向觀眾說:「晚安,願上帝保佑」[8][107][注 19]。
1951至1952年電視季期間,斯克爾頓的節目是通過全國廣播公司一間經過改裝的電台播音室播出[109]:163。第一年的電視節目是現場直播,這給工作帶來了困難,演員沒有足夠的時間更換服裝,節目時長半小時,斯克爾頓大部分時間裡都在鏡頭上,中間還會根據事先制訂的進程插播一段廣告[16]:231[110]。1952年初,斯克爾頓想到一個電視小品的點子,主要內容就是一個人喝多了酒後搞不清楚到底路途和方向。腳本完成後,他讓節目的製作團隊搭建了一套與舞台垂直的場景,這能讓其中的人看起來彷彿就是在牆壁上行走一般。斯克爾頓在小品中扮演好酒成性的威利·朗普朗普,他的夫人聯繫一位木匠來重新裝修家裡的起居室,以期給酗酒的丈夫一個教訓。又一次醉後大丈夫的威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地板上,而是靠在起居室的牆上。他的妻子在屋裡行動如常,但在威利看來,她卻是在飛檐走壁。節目播出僅一個小時後,美國廣播公司的電話總機就接到了350通有關節目的電話,斯克爾頓本人則在節目播出後的一星期里收到了超過2500封有關這個小品的信件[111]。
斯克爾頓每個星期都有著密集的直播演出,這種壓力導致他在身體上出現疾病。1952年,他因橫膈膜疝氣引發的持續疼痛以及婚姻上出現問題開始酗酒,並且考慮要和喬治婭離婚[2]:208, 210[112][注 20]。1952至1953年電視季,全國廣播公司同意在鷹獅製片廠拍攝他的節目,之後又轉移到好萊塢聖莫尼卡大道的山姆· 戈爾德溫製片廠[109]:178。再後來,節目又改在全國廣播公司位於伯班克的新電視演播室錄影。寶潔公司對電視節目的錄影感到不滿,堅持要讓斯克爾頓繼續進行直播。這種局面一度導致他考慮要退齣電視界[115][116]。1953年春,寶潔公司因收視率下滑而取消了節目,斯克爾頓則宣布自己以後只會參與綜藝類的節目演出,這樣他就不會有幾乎需要不間斷表演的負擔[117]。從1953至1954年電視季開始,他跳槽到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並一直工作到1970年[109]:194。剛到該公司時,斯克爾頓沒有贊助商,所有的費用都由電視台承擔了下來,一直到巨力多(Geritol)成為他的贊助商時止[118][119]。他減少了自己的飲酒量,節目的收視率也有好轉,特別是當他得到美國庄臣和寵物牛奶公司贊助的節目在星期二晚開播以後[10]:46。
1955年時,斯克爾頓部分每周一期的節目已經開始通過彩色制式播出,這樣的彩色節目從1955到1960年一共播出了約100期[120]。他曾試著鼓勵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把其他節目也製作成彩色播出,但自電視置景製造部門於1951年取消後,該公司總體上就力圖避免播放彩色節目[121][注 21]。到1959年時,斯克爾頓已經是美國唯一一位擁有每周一期綜藝影展目的喜劇演員,包括丹尼·托馬斯(Danny Thomas)在內的其他幾位活躍在電視上的喜劇演員大多是參加情景喜劇演出,其表演本身只是節目的一部分[123][124]。他會先在星期一為現場觀眾表演,根據大家的反響來決定星期二的節目應該如何演出。星期二下午會在實際節目播出前再進行一次預演,這一期間他會即興發揮,基本上不會根據腳本來進行,這段預演很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電視城的職工好評[105]。無論是在現場直播還是節目錄影,他表演的小品都時常會被現場觀眾的大笑打斷[8][125][注 22]。
李察的疾病和夭折[編輯]
正當斯克爾頓的受歡迎程度如日中天時,他年僅9歲的兒子李察經確診患有白血病,大夫估計孩子只剩一年生命[128][129]。雖然電視台讓他自行決定返回繼續做節目的時間,但斯克爾頓認為自己只有繼續演出才能夠放心,讓兒子的餘生感到快樂[130]。1957年1月15日,他回到電視台繼續主持《雷德·斯克爾頓秀》,米基·魯尼是這期節目的來賓,在節目中幫斯克爾頓打氣[131]。在以前的快樂時光中,他經常會在節目里提到自己的孩子們,但自兒子生病後就很難再繼續如此,最終斯克爾頓是在李察的要求下才重新開始表演節目[10]:63[132]。兒子的病情確診後,斯克爾頓帶著全家開始長途旅行,讓李察可以儘可能地多看看這個世界。一家人到達倫敦後,有媒體指責稱這次旅行為病重兒子是假,宣傳炒作是真。還有報紙中提及李察的病情是致命的,導致孩子之後看到了這樣的內容[133],一家人為此又返回了美國[134][135]。
斯克爾頓一家得到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管理層的支持,並且在把李察的病情公開後也得到了公眾的支持[130]。斯克爾頓自己這時也患上了嚴重的疾病,而且還在家裡出了一次意外,這都令他無法回到工作崗位[136]。1957年12月30日,他出現了一次危及生命的嚴重哮喘,被送到聖莫尼卡的聖約翰醫院接受治療,他的醫生表示:「如果從生到死一共有10步,那麼當我們趕到時,雷德·斯克爾頓已經走完了9步」[注 23]。起初大夫沒有確定病人所需的留院時間,斯克爾頓之後表示,當時他正在為電視節目作一些筆記,然後再回到神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他起初並不知道自己病情的嚴重程度,一直到看到相關報導才有所知曉[138][139]。病情和恢復所需的時間讓他整整一個月都沒法返回電視台,一直到1958年1月28日才回到了自己的節目中[140][141]。
1958年5月10日,李察·弗里曼去世,這時距他的10歲生日還差10天[142]。根據原定的計劃,斯克爾頓需要在兒子下葬的這天製作自己每周一期的電視節目。雖然電視台可以播放一些以前錄製的老節目,但他還是要求請來嘉賓表演[143]。斯克爾頓在電視劇、電影和音樂界的朋友組織了一場名為《雷德·斯克爾頓的朋友們綜藝秀》(The Friends Of Red Skelton Variety Show)的表演,用來取代當天晚上的《雷德·斯克爾頓秀》。1958年5月27日,斯克爾頓回到了自己的節目中[144][145][146]。李察的死對這個家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孩子的火車模型直到1961年仍然存放在貝萊爾(Bel Air)豪宅的儲藏室,斯克爾頓不願意將這些模型報廢[147]。1962年,斯克爾頓一家遷居棕櫚泉,但他還是保留著貝萊爾的房子,之後只有在洛杉磯為電視節目錄影時才在這裡待過兩天時間[16]:271[148][149]。
《雷德·斯克爾頓時刻》[編輯]
1960年初,斯克爾頓買下了老舊的查理·卓別林製片廠,並對其加以更新換代,用於節目錄製[2]:215[150]。加上不久前購買的三卡車移動彩色電視設備,他把自己的許多常規和特別節目都錄製成了彩色。儘管斯克爾頓已經可以提供現成的彩色設備,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還是停止了日常節目的彩色播映,斯克爾頓之後不久把製片廠賣給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而移動設備則賣給了洛杉磯當地電視台KTLA[151][注 24]。購買製片廠和移動設備前,他還曾在德思路製作公司錄影[153]。接下來斯克爾頓把工作地點搬到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電視城,在這裡錄製自己的節目直到離開該公司為止。1962年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把他的節目時長增加到一小時並更名為《雷德·斯克爾頓時刻》(The Red Skelton Hour)[109]:243-252。「第二世」曾是他電台節目中的重頭戲,但他一直要到1962年節目達到1小時長後才開始在電視上推出這個角色[154]。
斯克爾頓經常採用啞劇藝術來表現自己的角色:他每周一期的節目中就有一個名為「無聲環節」的部分,內容就是啞劇表演[155]。對此他表示,自己在早年的表演出涯里希望帶的行李越少越好,為此創作了一些主要採用手勢或是少量道具的表演套路[156]。他還表示,戴上合適的帽子是他得以進入角色的關鍵因素[110][16]:247-248。
斯克爾頓在1960至1961年電視季的開場節目中向聯合國致敬。該組織包括多位外交官在內的約600人獲邀成為節目的現場觀眾。由於現場觀眾中有來自39個國家的聯合國代表,因此整場節目完全是一部啞劇[157]。他表演的其中一個小品是一位老人觀看遊行,小品源於他的兒子李察所問的一個問題,孩子當時問道,人死了之後會怎麼樣,父親回答:「他們會參加遊行開始前進」[147][158]。1965年,斯克爾頓再次以啞劇形式完成了一場節目,這次還有馬塞爾·馬索合作,兩位藝術家在整整一個小時的節目中輪流表演,一起在舞台上演出《木偶奇遇記》。這一個小時里只有節目的解說員莫里斯·雪佛萊(Maurice Chevalier)有開口說話[159][160]。
1969年,斯克爾頓表演了一段有關效忠宣誓的自創獨角戲,在講話中談論了每一句誓詞的意義。根據斯克爾頓的表述,這個節目有他在溫森斯時的文法學校老師拉斯威爾先生(Mr. Laswell)的功勞,這位先生因對眾學生每天早上單調地背誦誓詞感到厭煩而親自向大家示範了朗誦的方法,而且還對每句話背後的含義加以評述[14]。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之後收到了20萬份觀眾請求,要求獲得這段講話的副本,該公司之後通過哥倫比亞唱片發行了這段獨白的單曲唱片[10]:112-113。次年,斯克爾頓在第一屆「白宮之夜」——其中包含一系列向新總統致敬的娛樂節目——上為總統李察·尼克森表演了這段獨角戲[10]:115。
1970至1983年:節目停播[編輯]
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多家電視台開展一系列重大舉措,停播了多個他們認為已經過時或是對年青人缺乏吸引,並且已經播映了很長時間的節目。雖然斯克爾頓的節目仍然有著強勁的收視表現,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還是取消了他與包括傑基·格黎森(Jackie Gleason)和埃德·沙利文在內多位老牌主持人主持的喜劇或綜藝節目[16]:preface, xv[161]。得知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取消了自己的節目時斯克爾頓正在拉斯維加斯演出,他對此表示:「我的心碎了」[8]。他在電視業整整打拚了20個年頭,其中有17年里他的節目都位於收視率十強之列[162]。1970年,斯克爾頓來到全國廣播公司繼續自己之前的節目,但時間縮短到只有半小時,播出日期也改在星期一[48]。這一電視季度完成後,他的節目又一次遭到取消,斯克爾頓的電視演播生涯也到此結束,他重新回到了現場演出生涯中[10]:139。為了證明電視台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他在許多高校進行演出,事實證明,觀眾很喜歡他的節目[8][73]。多年以後,斯克爾頓仍然對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停播自己的節目耿耿於懷[16]:preface, xv。他認為所謂觀眾年齡段或是薪金過高都不是真正的問題,指控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在越戰期間向反建制、反戰派屈服,聲稱電視台是因為他保守的政治和社會立場而針對自己[14][注 25]。他之前曾邀請過包括副總統斯皮羅·阿格紐和聯邦參議院共和黨領袖埃弗雷特·德克森(Everett Dirksen)在內的多位知名共和黨政治家做客自己的節目[注 26][注 27]。
這段時間裡,斯克爾頓的個人生活和職業生涯都發生了變化。1971年,他與喬治婭離婚,再於1973年10月7日迎娶了攝影師格雷格·托蘭德(Gregg Toland)的女兒洛錫安·托蘭德[169][170][171]。雖然他在節目遭停播後不久就宣布不會再涉足電視界,但心中的不平還是逐漸平息,到了1975年7月11日,他出現在《約翰尼·卡森今夜秀》中,這也是他自節目停播後首度亮相螢屏。主持人約翰尼·卡森曾是他節目的編劇,斯克爾頓在1954年的綵排中受傷後曾由卡森頂替,後者也從此得以在電視行業中發跡[10]:144[注 28]。同年10月,斯克爾頓還成為《梅夫·格里芬秀》的嘉賓[10]:144。然而,正當人們期望他能夠通過這一系列的談話節目回到電視界時,喬治婭·斯克爾頓卻在1976年5月10日、幼子李察·斯克爾頓夭折18周年之際用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10]:144[174][注 29]。喬治婭這時54歲,已經有一段時間身體狀況不佳[177][178]。前妻的死讓斯克爾頓深感悲痛,他把所有的職業活動都擱置了幾個月的時間[10]:144。
斯克爾頓曾計劃在1977年出售自己以前電視節目的版權,當時他似乎得到了重返電視業界並且擁有定期節目的機遇,但需要根據以前的老節目數量來製作新的節目,每三期老節目製作一期新節目,這一目標顯然沒能實現[164]。1980年,13位曾為他工作的編劇將斯克爾頓告上法庭,因為有信息稱他打算在去世前銷毀自己所有的電視節目錄像[12][179][注 30]。斯克爾頓則辯稱,自己的話遭人斷章取義,並且當年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正對電視業界非常不滿。他當時反問道:「你會燒掉自己用超過20年時間建成的唯一一座紀念碑嗎?」[16]:preface, xv[180]。作為這些電視節目的所有者,斯克爾頓曾一度拒絕讓這些內容在自己有生之年重播[30][16]:preface, xv[注 31]。1983年,西屋廣播公司宣布已與斯克爾頓達成協議,播放他從1966到1970年間製作的部分原創電視節目,而他早期的一些節目則要一直到他去世後才允許電視台播放[125][181]。
舞台表演[編輯]
斯克爾頓的70年演藝生涯是從舞台演員開始的。他一直鍾愛劇院,稱它們是「宮殿」,還將其比做自己的「客廳」,他正是在家裡的客廳招待客人[182][183]。表演結束時,他會看著已經沒有笑聲和掌聲圍繞的空蕩舞台,然後告訴自己:「明天我必須重新開始。一個小時前我還是個大人物,我在那裡還很重要。但現在,人去樓空,什麼都沒了。」[184]。
1951年7月,斯克爾頓獲邀到倫敦帕拉丁劇院進行為期4周的演出[185]。他和夫人喬治婭、神父愛德華·J·卡尼(Edward J. Carney)搭乘班機從羅馬飛往目的地,機上乘客來自多個國家,還有11位兒童。飛機在飛行過程中出現故障,全部4個發動機有兩個失效,而且從當時的情況看剩下的兩個也會失效[186],這意味著飛機會在勃朗峰上墜毀。神父做好了給機上眾人做臨終祈禱的準備,他還在這時告訴斯克爾頓:「你做好你該做的事,雷德,我會做好我的事。」神父卡尼開始了祈禱,斯克爾頓則在機上表演啞劇轉移乘客的注意力。最終,班機安全降落在法國里昂一個小型簡易機場[16]:226[187]。帕拉丁劇院熱情地接待了斯克爾頓,還邀請他在這年聖誕節演出時再度光臨[188]。
斯克爾頓一直都有接受內華達州的酒店邀請做現場表演,並且在製作電視節目的間隙里也會抽時間出席州內的一些活動。離開電視業界後,他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集中在現場演出上,一年表演多達125場[184]。他通常會提前數天到達目的地,在當地的購物商場為自己作宣傳[162]。演出開始前,他會給觀眾發放選票,其上列有約100種表演節目,請大家勾選出自己最喜歡的,再由表演場地的招待員收集並計算選票。然後斯克爾頓就會在表演當天根據觀眾的選擇進行演出[18]。他還在得知自己的表演因大量採用啞劇表演形式而深受聽障人士歡迎後聘請了一位手語翻譯,請他將表演中不是啞劇的部分翻譯出來[189]。他堅持現場表演直到1993年慶祝自己80歲壽辰時止[10]:156。
晚年和謝世[編輯]
1974年,斯克爾頓聽聞尼爾·賽門的喜劇《陽光小子》(The Sunshine Boys)會改編成電影,這重新燃起了他對電影事業的熱情,在這以前,他最後一次在大銀幕上有重要表現已經是1956年出演的《公共信鴿一號》。斯克爾頓與傑克·本尼一起參加了試鏡,他試鏡的角色是威利·克拉克(Willy Clark),本尼則是艾爾·劉易斯(Al Lewis)[190]。賽門本打算讓已在百老匯扮演威利一角的傑克·艾伯森(Jack Albertson)繼續出演這個角色,但斯克爾頓的試鏡中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而改變了主意[191]。然而,斯克爾頓最終卻拒絕了出演,據報導稱這是因為兩方在演出報酬上未能達成一致[190][192],本尼之後也因病情被迫退出。最終喬治·伯恩斯(George Burns)和沃爾特·馬特(Walter Matthau)共同主演了這部電影[193][194],伯恩斯還憑該片贏得了第4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獎[195][注 32]。
1981年,斯克爾頓為HBO製作了多個特別節目,其中包括《吃白食的弗雷迪的聖誕晚餐》(Freddie the Freeloader's Christmas Dinner)和《甜姐兒》(Funny Faces)系列特別節目[197][198][199]。1984年,他為英國皇家鳥類保護協會進行了一場御前演出,這場演出之後通過HBO在美國播映[200][201]。2005年,公共電視網播出特別節目《黃金時代的開拓者》(The Pioneers of Primetime),其中有史蒂芬·F·贊伯(Steven F. Zambo)採訪斯克爾頓的部分內容,這也是他生前接受的最後幾場採訪之一[202]。
1997年9月17日,經過「漫長且原因不明疾病」折磨的李察·伯納·「雷德」·斯克爾頓在加利福尼亞州蘭喬米拉艾森豪醫療中心去世,終年84歲[203],身後遺骨下葬在加利福尼亞州格倫代爾森林草坪紀念公園的大陵園祝禱聖殿家族私有墓室,和他的兒子李察、前妻喬治婭永遠躺在了一起[10]:156[204][205]。他的身繼承人生包括遺孀洛錫安·托蘭德·斯克爾頓、女兒瓦倫蒂娜·瑪麗·斯克里頓·阿隆索和外孫女薩布麗娜·莫琳·阿隆索(Sabrina Maureen Alonso)[8][169]。
繪畫和其他興趣[編輯]
畫作[編輯]
斯克爾頓從1943年開始繪圖,但之後多年都沒有公開。據他所說,自己是在芝加哥一家大型百貨公司看到陳列的多種畫作後受到啟發開始試著作畫。斯克爾頓當時問起一幅看起來就是「一堆斑點」的畫作價格,店員的回答是「一萬人里也沒有一個能買得起。」他又告訴店員說,自己是那一萬人中不會買這幅畫、但會買藝術品原料的一個。他的夫人喬治婭曾進修美術,她說服丈夫於1964年在拉斯維加斯金沙酒店表演期間開辦第一場公開作品展[16]:280-282[206]。斯克爾頓將繪畫視為自己喜劇作品中的資產,因為這有助於他更好把自己啞劇表演中的所需要的道具想像出來[149]。
斯克爾頓出售的畫作中不但有原作,也有通過自己專門的郵購業務出售的複製品和印刷品[156]。直接向美術館出售畫作的同時,他也會出售作品的特許經營權[30]。他曾估算自己一年單憑銷售平版畫就賺了250萬美元[8][注 33]。斯克爾頓辭世後不久,他的藝術品經銷商表示,斯克爾頓通過畫作所賺的錢很可能比電視領域更高[207]。斯克爾頓生前共繪製了上千幅小丑的油畫。當他人問起他為什麼要在畫作中專注於小丑時,他起初這樣回答:「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小丑。」接下來他又想了一會,然後再說:「我,並不是這樣——我知道為什麼。我只是不喜歡去考慮這件事……」[11][注 34]斯克爾頓的單幅原作在他去世時的價格達到8萬美元以上[209]。
其他興趣[編輯]
斯克爾頓是位多產的短篇故事作家和作曲家。他晚上只睡4到5小時,早上5點起床,然後開始寫故事、作曲、繪畫。他每星期都至少會寫一篇短篇故事,一生中創作的歌曲和交響樂曲達8000多首[210]。他為乾杯煙草寫過廣告,還把自己的許多作品賣給了專為商店和其它企業提供背景音樂的米尤扎克(Muzak)公司[12]。斯克爾頓還對攝影感興趣,參加好萊塢的許多聚會時,他會先拍照片,然後把膠捲送給只能在外面等待的報社記者[211]。他身上總是帶有微型相機,而且保有自己所有畫作的照片記錄[149]。斯克爾頓還是狂熱的園藝愛好者,他在加利福尼亞州棕櫚泉的家裡栽培盆景,還創建了自己的日本和義大利風格花園[212][213]。
聯誼會和榮譽[編輯]
斯克爾頓是共濟會成員,屬印第安納州溫森斯一號會所。他還是蘇格蘭共濟會和約克共濟會的成員[214]。他曾因在藝術與科學領域的傑出貢獻獲共濟會分會會員普通大議會金質獎章。1969年9月24日,他獲得了蘇格蘭儀式第33級榮譽,而且是1995年格爾加斯勳章得主[214][215]。斯克爾頓兒時曾在溫森斯的街頭賣報,一位男子用一張5美元的鈔票買了一份報紙,還告訴他不用找錢了。年幼的斯克爾頓問起對方為什麼要給自己這麼多錢,對方告訴他,自己是共濟會成員,從小就被教導著要給予。這一經歷讓斯克爾頓對共濟會產生了興趣,決心亞當等大人也要成為其中一員[216]。他還是洛杉磯聖地兄弟會的成員[214]。
斯克爾頓是杜魯門州立大學斐陶斐聲譽學會的榮譽會員[217]。1961年,他獲得了愛默生學院約瑟夫·E·康納獎通信領域卓越貢獻獎和榮譽學位,並成為學院ΦΑΤ兄弟會榮譽成員[218]。斯克爾頓從溫森斯高中獲得了榮譽高中文憑[219]。他還是卡帕・阿爾法・珀西聯誼會全美榮譽樂團的榮譽成員,全美有上萬個高中或高校樂團採用他創作的多首進行曲[28][220]。1986年,斯克爾頓又獲得了鮑爾州立大學的榮譽學位[221]。
獎項和表彰[編輯]
1952年,斯克爾頓獲得了艾美獎最佳喜劇節目和最佳喜劇演員獎[223][224]。他還於1957年因《90分鐘劇場》中詮釋《大滑道》(The Big Slide)這一非喜劇類演出獲得一項艾美獎提名(Playhouse 90)[225]。1961年,斯克爾頓與自己節目的編劇一起獲得了艾美獎最佳喜劇編劇獎[223][224]。1968和1969年,他兩度成為林林兄弟和巴納姆及貝利小丑大學榮譽教員[226]。
離開電視業界後,斯克爾頓獲得的第一項重要表彰是1978年好萊塢外國記者協會授予他的塞西爾·B·德米爾獎,感謝他對娛樂業作出的傑出貢獻。當時他走上舞台接過獎盃,台下眾人起立鼓掌,他心中非常激動,手中抓得太緊,以致於獎盃都破裂了[6]。1986年,他獲得了美國電視藝術與科學學院頒發的主席獎,全場觀眾起立鼓掌。掌聲平息下來後他說:「我想感謝你坐下來,我以為你們打算像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那樣拋下我不管,就這樣走出去呢」[8][227],這份榮譽到來之時,他的電視節目停播已有16個年頭[162]。
1987年,斯克爾頓獲得了美國演員工會獎終身成就獎,1988年,他得以入選美國電視藝術與科學學院電視名人堂[5][228][229]。1989年,他成為最早入選國際小丑名人堂的其中一人[230][231];同年他還與凱瑟琳·赫本一起獲得了美國喜劇獎的終身成就獎[7][232]。1994年,他又得以入選國家廣播名人堂[96]。他在好萊塢星光大道上分別因在廣播和電視上的貢獻而各有一顆星星[233]。
影響[編輯]
斯克爾頓希望他人視他為小丑而非滑稽演員:「一個喜劇演員出場後,馬上就會和他人打成一片。而小丑採用的是悲愴。他可能很有趣,然後又會直轉而下,用真正生活的感受觸及人們的內心,打動他們」[163]。他還說:「我只想讓人們記得我是個小丑,因為對我來說,這正是我職業上的高度。這意味著你無所不能——能唱、能跳,並且最重要的是,讓人開懷大笑」[8][233]。他深信,自己生命的意義,就是要給人帶去歡笑[147]。
格魯喬·馬克思在《格魯喬與我》中認為,斯克爾頓是「演藝界最被低估的小丑」,是「卓別林與他的情人最合乎邏輯的繼承人」,這主要是因為他能夠以最少的竊聽奇謀和道具表現眾多角色。格魯喬用這樣的話來描繪自己親眼見證的一場表演:「只用軟邊帽這一個道具,他就成功地把自己轉變成一個白痴般的男孩、一位暴躁的老婦人、一個搖搖欲墜的蹣跚醉漢、一個吃得太多的女人、一個流浪漢,以及其他任何能夠滿足他幻想的角色。這裡沒有稀奇古怪的妝底、沒有滑稽的服裝,只有雷德。」他還補充道,斯克爾頓能夠「像任何一位嚴肅演員那樣表演戲劇性的鏡頭。」[16]:preface, xv[234]。1965年末,腹語表演藝術家埃德加·伯根(Edgar Bergen)在回顧娛樂圈時特別給予斯克爾頓高度評價:「今天,一切都截然不同。整個喜劇界的面貌都已經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從15分鐘的品質向數量轉變。我們身邊有許多非常風趣的人,從查利·蔡斯(Charley Chase)到查理·卓別林以及勞萊與哈台。這群人中的最後一位,就是雷德·斯克爾頓」[235]。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的哈里·考恩(Harry Cohn)也稱讚了斯克爾頓,稱:「他是老傳統的小丑。他不需要妙語,他有真誠的心」[162]。
斯克爾頓和馬塞爾·馬索有著長時間的友誼,並且都很欽佩對方的工作。馬索曾3次走上斯克爾頓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電視節目,其中包括1961年的一次擔任主持人,當時斯克爾頓因手術尚在恢復中而無法前來[199]。他還在斯克爾頓為HBO製作的3期《甜姐兒》特別節目中客串出鏡[236]。馬索在斯克爾頓逝世後一次接受《電視指南》採訪時說:「雷德,對於我以及千千萬萬因你歡笑和哭泣的人來說,你都是永恆的。願上帝永遠保佑你,我偉大而珍貴的同伴。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們共同創建的那個無聲的世界」[10]:157。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在斯克爾頓與世長辭之際發布了這樣的聲明:「雷德的觀眾群沒有年齡限制。他是完美的家庭藝人——迷人的小丑、舉世無雙的故事家、精湛的默劇大師、歌唱家和舞蹈家」[203]。
2006年2月,雷德·斯克爾頓表演藝術中心在溫森斯大學落成,這裡距斯克爾頓在溫森斯的出生地僅有一個街區[237][238]。這裡有一間擁有850個座位的劇院,並配有教室、排練室和更衣室。其大廳是展覽斯克爾頓畫作、雕塑和海報的畫廊[239]。劇院內主要舉辦溫森斯大學製作的戲劇和音樂節目演出,也是特別活動、集會和會議的舉辦地[237]。2013年7月18日,雷德·斯克爾頓美國喜劇博物館在斯克爾頓誕辰100周年之際在溫森斯大學附近開幕[240][241]。這裡存放有他從10歲起就開始收集的個人和職業物品,根據他的遺願,這些物品會在自己的故鄉向公眾開放。斯克爾頓的遺孀洛錫安指出,亡夫曾表示自己對任何有關好萊塢的紀念都沒興趣[239][注 35]。這所博物館由雷德·斯克爾頓博物館基金會和印第安納州歷史學會共同出資[243][244][245]。基金會的其它項目包括為溫森斯的低收入家庭兒童提供新衣服等[199]。基金會還買下了斯克爾頓的出生地,並且繼續出資對其加以修復[239][246]。歷史悠久的溫森斯萬神殿劇院也在繼續進行修復,斯克爾頓年輕時曾在這裡演出[247]。
影視作品[編輯]
長片[編輯]
- 《美妙時刻》(1938年)[250]
- 《飛行太保》(1940年)
- 《人民訴基爾戴爾醫生》(1941年)
- 《黑暗中的哨聲》(1941年)
- 《基爾戴爾醫生的婚禮約會》(1941年)
- 《端莊淑女》(1941年)
- 《船舶阿霍伊》(1942年)
- 《麥西找男人》(Maisie Gets Her Man),1942年)
- 《巴拿馬哈蒂》(1942年)
- 《迪克西的哨聲》(1942年)
- 《杜貝麗是位淑女》(DuBarry Was a Lady)(1943年)
- 《千萬喝采》(Thousands Cheer,1943年)
- 《我幹了》(1943年)
- 《布魯克林的哨聲》(1943年)
- 《出水芙蓉》(1944年)
- 《齊格菲歌舞團》(1946年)
- 《炫耀》(1946年)
- 《糊塗影迷》(Merton of the Movies,1947年)
- 《那個賣富勒刷子的人》(1948年)
- 《糊塗英雄》(1948年)
- 《洛水神仙》(Neptune's Daughter,1949年)
- 《糊塗司機》(1950年)
- 《三個小單詞》(Three Little Words,1950年)
- 《愛達荷浮華一世情》(Duchess of Idaho,1950年)
- 《賣富勒刷子的女人》(The Fuller Brush Girl,1950年,客串出鏡)
- 《看那倒霉蛋》(Watch the Birdie,1950年)
- 《抱歉借過》(1951年)
- 《德州嘉年華》(1951年)
- 《美不勝收》(1952年)
- 《小丑》(1953年)
- 《半個英雄》(Half a Hero,1953年)
- 《鑽石大盜》(1954年)
- 《良宵春暖》(Susan Slept Here)(1954年,客串出鏡)
- 《環遊世界八十天》(1956年,客串出鏡)
- 《公共信鴿一號》(1957年)
- 《十一羅漢》(1960年,客串出鏡)
- 《飛行器里的好小伙》(196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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