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0日 星期六

尤袤(1127-1202),字延之,號遂初居士,晚年號樂溪、木石老逸民,無錫(今江蘇)人,南宋詩詞四大家之一。尤袤從小聰明過人,5歲能詠詩作對,有神童之稱

尤袤
拼音:yóu mào
尤袤像
尤袤像
  尤袤(1127-1202),字延之,號遂初居士,晚年號樂溪、木石老逸民,無錫(今江蘇)人,南宋詩詞四大家之一。尤袤從小聰明過人,5歲能詠詩作對,有神童之稱。紹興十八年(1148年)中進士,後曆任泰興縣令、台州知州等職。因政績顯著,被提升爲淮東、江東提擧常平,遷江西轉運使兼隆興府(今南昌)知府等職。淳熙九年(1182年)被召入朝,曆任樞密檢正兼左諭德、太常少卿、禮部侍郎等職。紹熙元年(1190年) 被貶出京,任婺州、太平州知府。後又被召入朝任給事中兼侍講,官至禮部尚書。後辭職還鄉。嘉泰二年(1202年)病逝,終年76歲,葬於無錫城郊西孔山。後贈金紫光祿大夫,諡文簡。後人在惠山建“尤文簡公祠”祀之。有《遂初堂書目》一卷。
 
 
 
 

尤袤生平

  
尤袤書法
尤袤書法
  尤袤,宋靖康二年(1127年)2 月14日,出生於無錫一個書香門第中,祖父尤申、父尤時享。5歲能作詩,10歲有神童之稱,15歲以詞賦聞名於毗陵郡(今常州,時無錫屬毗陵),21歲時考進士,任泰興縣令,他上任後,一面革除苛捐弊政,又號召軍民整修城廓。1161年10 月,金兵南侵,颺州、真州(今儀征)等城陷落,隻有“泰興以有城得全”。
  尤袤在泰興的政績被賞識,奉調入京,任祕書丞兼國史院編修官和實錄院檢討官,並任太子侍讀,但1172 年2月,他聯同大臣反對宋孝宗任用安慶軍節度使張說執政,次年被趕出京城,任台州(今浙江臨海)知州。尤袤在台州期間,曾減免一萬多戶無地貧民的税收,並加高城牆,往後台州發生洪水時,城區由於城牆高而未受淹。
  尤袤在台州任官時,宋孝宗曾派人對尤袤進行祕密調查,使者在台州聽到的是民眾對尤袤的讚譽,回京匯報,孝宗對尤袤十分欣賞,不久提升他爲淮東(今淮颺一帶)提擧常平,後又調任江東(今南京、廣德一帶)提擧常平。尤袤在江東任内,適逢大旱,他率領人民抗災,並設法賑濟災民。後被題升爲江西轉運使兼隆興(今江西南昌)知府。
  淳熙九年(1182年),尤袤被召入京,授吏部郎官、太子侍講,後提升爲樞密檢正兼左諭德。1183年夏大旱,尤袤上書狠批:“催科峻急而農民怨;關征苛察而商旅怨;差注留滯,士大夫有失職之怨;給浚削,而士卒又有不足之怨;奉讞不時報,而久系囚者怨;幽枉不穫伸,而負累者怨;強暴殺人,多特貸命,使已死者怨;有司買納,不即酬價,負販者怨。”他要求孝宗革除弊政,以消民怨。1187年10 月,尤袤被任用爲太常少卿,他對朝廷禮制提出大量意見,深受孝宗的讚許。 
  不過,1189年,宋光宗即位,尤袤眼見他即位後即任用親信和濫施爵賞感到憂慮,並引用唐太宗登基後不私秦王府舊人的故事,想引起光宗的重視,但尤袤隨即被大臣指控他是已被罷官的的周必大的黨羽。1190年再次被逐出京城,出任婺州(今浙江金華)、太平州(今安徽當塗)的知府。
  此時他又要求光宗“澄神寡欲”、 “虛己任賢”,宋光宗曾因此取消升遷一些近臣,但尤袤上諫曾惹起光宗大怒,把奏章撕得粉碎。尤袤對於光宗朝令夕改感到不滿,多次要求辭官,但光宗不同意,並遷升他爲禮部尚書。70歲時,他方致仕歸家,76歲時病逝。
  他死後,子孫仍居於無錫許舍山。《無錫金匱縣志·隱逸篇》記載,南宋滅亡後,其曾孫尤山“杜門不出,隱於許舍故居,或勸之仕。曰:‘我家三百年,科第十世,冠裳宋恩渥唉!何忍先身?’”有說尤氏故居位於許舍山今白石里土地堂,後東遷庵西村,在千年變遷中,當時的亭園亭池館已受破壞,而近代本仍可見的部分房基遺蹟亦遭平毁。

尤袤作品

  
楊萬里撰文、尤袤手書的墓志銘
楊萬里撰文、尤袤手書的墓志銘
  尤袤作品受道家影響,詩作中有迂闊濫熟之詞,元代人方回指,南宋“中興以來,言詩者必曰尤、楊、範、陸。”尤袤、楊萬里、範成大、陸游並稱爲南宋四大詩人,但尤袤的大量詩稿和其他著作以及3萬多卷藏書,在他死後卻因家門失火而被焚,現僅存59首詩,由清代後人尤侗從地方志等文獻中蒐集而得。從這些殘篇看出,尤袤與陸、楊、範三位詩人都對南宋朝廷偏安表露不滿及悲憤,如其詩作《淮民謠》中描述流民的苦難:“流離複流離,忍凍複忍饑;誰謂天地寬,一身無所依。淮南喪亂後,安巢亦未久,死者積如麻,生者能幾口,荒樹日西斜,撫摩力不給,將奈此憂何?”
  尤袤一生嗜書,早有尤書櫥之稱。他對於圖書“嗜好既篤,網羅斯備。”凡是他沒有讀過的書,隻要他得知書名,就要想盡辦法找來閱讀,讀後不僅要做筆記,借來的還要抄錄收藏,編有《遂初堂書目》1卷,分經爲 9門,史爲18門,子爲12門,集爲5門,有時一書兼載數本以資互考,但不作解題,且不載卷數和撰人,與《崇文總目》、《郡齋讀書志》等同爲較早的宋人重要目錄書。
  尤袤曾把家藏書籍“匯而目之”編成了《遂初堂書目》一卷,成爲中國最早的版本目錄,該書把圖書分成44類,包括經、史、子、集、稗官小說,釋典道教、雜藝、譜錄等,惟這些資料亦因宅第失火而焚之一炬,僅留下《遂初堂書目》一部。

尤袤的文學成就

  尤袤的詩與楊萬里範成大陸游齊名,並稱爲南宋四大家。尤袤少年時代受道學家影響,所以詩作中有迂闊濫熟之詞。但也不乏清新有情之作,如寫落梅的“清□ 西畔小橋東”一首,《别林景思》與《寄林景思》各一首,以及《寄友人》詩之殘句“胸中襞積千般事,到得相逢一語無”等等,均不作道學語。
  他早年學於汪應辰,而汪應辰是師事呂本中的,可見尤袤與江西詩派有一定的淵源,但詩風與江西諸公不同,也屬於走出江西的南宋新生代詩人。尤袤曾對當時詩人們走出江西的努力與創穫大加讚賞,他說:“近世人士喜宗江西,溫潤有如範致能(成大)乎?痛快有加楊廷齋(萬里)乎?高古如肖東夫(德藻),俊逸如陸務觀 (游),是皆自出機杼,又奚以江西爲?”(薑夔《白石道人詩集自序》引)至於尤氏自己的風格,楊萬里說是“平淡”(《千岩摘稿序》),方回則說是“槁淡細潤”(《讀張功父南湖集詩序》),看來他在當時也是能自成一格,自名一家的。現存的作品大多語言比較圓熟,用典比較自然,不過格力平弱,構思不深。楊萬里《誠齋詩話》曾標擧尤袤《寄友人》詩的斷句:“胸中襞積千般事,到得相逢一語無”,善於體會和把握人的一種特定心理,語言平淡,而意蘊豐厚,是不可多得的好詩句。隻可惜現存的作品中這樣的佳作難得一見。 
 《淮民謠》寫重賦擾民:“驅東複驅西,棄卻鋤與犁,無錢買刀劍,典盡渾家衣”,“流離複流離,忍凍複忍饑”,“死者積如麻,生者能幾口”是他任泰興令時爲民請命之作。其他如《雪》、《送提擧楊大監解組西歸》也流露出憂民之情。其文則以述評友人林憲(景思) 生活、思想及詩作特色的《雪巢記》、《雪巢小集序》較有情致。
  尤袤文集,據《宋史·尤袤傳》有《遂初小稿》60卷、《内外制》30卷。據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則有《梁□集》50卷。但均早佚。清人尤侗輯尤袤古今體詩47首,雜文26篇,匯成2卷,爲《梁□遺稿》,刊行於時。厲鶚《宋詩紀事》又從《三朝北盟會編》、《茅山志》等書輯得遺詩數首。

《宋史》尤袤傳


  尤袤,字延之,常州無錫人。少穎異,蔣偕、施坰呼爲奇童。入太學,以詞賦冠多士,尋冠南宮。紹興十八年,擢進士第。嚐爲泰興令,問民疾苦,皆曰:“邵伯鎮置頓,爲金使經行也,使率不受而空厲民。漕司輸藁秸,致一束數十金。二弊久莫之去。”乃力請台閫奏免之。縣舊有外城,屢殘於寇,頹毁甚,袤即修築。已而金渝盟,陷颺州,獨泰興以有城得全。後因事至舊治,吏民羅拜曰:“此吾父母也。”爲立生祠。
  注江陰學官,需次七年,爲讀書計。從臣以靖退薦,召除將作監簿。大宗正闕丞,人爭求之,陳俊卿曰:“當予不求者。”遂除袤。虞允文以史事過三館,問誰可爲祕書丞者,僉以袤對,亟授之。張栻曰:“真祕書也。”兼國史院編修官、實錄院檢討官,遷著作郎兼太子侍讀。
  先是,張栻說自閣門入西府,士論鼎沸,從臣因執奏而去者數十人,袤率三館上書諫,且不往見。後說留身密奏,於是梁克家罷相,袤與祕書少監陳騤各與郡。袤得台州,州五縣,有丁無產者輸二年丁税,凡萬有三千家。前守趙汝愚修郡城工才什三,屬袤成之。袤按行前築,殊鹵莽,亟命更築,加高厚,數月而畢。明年大水,更築之,墉正直水沖,城賴以不沒。
  會有毁袤者,上疑之,使人密察,民誦其善政不絕口,乃錄其《東湖》四詩歸奏。上讀而歎賞,遂以文字受知。除淮東提擧常平,改江東。江東旱,單車行部,核一路常平米,通融有無,以之振貸。
  朱熹知南康,講荒政,下五等戶租五鬥以下悉蠲之,袤推行於諸郡,民無流殍。進直祕閣,遷江西漕兼知隆興府。屢請祠,進直敷文閣,改江東提刑。
  梁克家薦袤及鄭僑以言事去國,久於外,當召,上可之。召對,言:“水旱之備惟常平、義倉,願預飭有司隨市價禁科抑,則人自樂輸,必易集事。”除吏部郎官、太子侍講,累遷樞密檢正兼左諭德。輸對,又申言民貧兵怨者甚切。
  夏旱,詔求闕失,袤上封事,大略言:“天地之氣,宣通則和,壅遏則乖;人心舒暢則悦,抑鬱則憤。催科峻急而農民怨;關征苛察而商旅怨;差注留滯,而士大夫有失職之怨;廪給朘削,而士卒有不足之怨;奏讞不時報,百久系囚者怨;幽枉不穫伸,而負累者怨;強暴殺人,多特貸命,使已死者怨;有司買納,不即酬價,負販者怨。人心抑鬱所以感傷天和者,豈特一事而已。方今救荒之策,莫急於勸分,輸納既多,朝廷吝於推賞。乞詔有司檢擧行之。”
  高宗崩前一日,除太常少卿。自南渡來,恤禮散失,事出倉卒,上下罔措,每有討論,悉付之袤,斟酌損益,便於今而不戾於古。
  當定廟號,袤與禮官定號“高宗”,洪邁獨請號“世祖”。袤率禮官顏師魯、鄭僑奏曰:“宗廟之制,祖有功,宗有德。藝祖規創大業,爲宋太祖,太宗混一區夏,爲宋太宗,自真宗至欽宗,聖聖相傳,廟制一定,萬世不易。在禮,子爲父屈,示有尊也。太上親爲徽宗子,子爲祖而父爲宗,失昭穆之序。議者不過以漢光武爲比,光武以長沙王後,布衣崛起,不與哀、平相繼,其稱無嫌。太上中興,雖同光武,然實繼徽宗正統,以子繼父,非光武比。將來祔廟在徽宗下而稱祖,恐在天之靈有所不安。”詔群臣集議,袤複上議如初,邁論遂屈。詔從禮官議。眾論紛然。會禮部、太常寺亦同主“高宗”,謂本朝創業中興,皆在商丘,取“商高宗”,實爲有證。始詔從初議。建議事堂,令皇太子參決庶務。袤時兼侍讀,乃獻書,以爲:“儲副之位,止於侍膳問安,不交外事;撫軍監國,自漢至今,多出權宜。乞便懇辭以彰殿下之令德。”
  台臣乞定喪制,袤奏:“釋老之教,矯誣褻瀆,非所以嚴宮禁、崇幾筵,宜一切禁止。”靈駕將發引,忽定配享之議,洪邁請用呂頤浩、韓世忠、趙鼎、張俊。袤言:“祖宗典故,既祔然後議配享,今忽定於靈駕發引一日前,不集眾論,懼無以厭伏勳臣子孫之心。宜反覆熟議,以俟論定。”奏入,詔未預議官詳議以聞,繼寢之,卒用四人者。時楊萬里亦謂張浚當配食,爭之不從,補外。進袤權禮部侍郎兼同修國史侍講,又兼直學士院。力辭,上聽免直院。
  淳熙十四年,將有事於明堂,詔議升配,袤主紹興孫近、陳公輔之說,謂:“方在幾筵,不可配帝,且曆擧郊歲在喪服中者凡四,惟元祐明堂用呂大防請,升配神考,時去大祥止百餘日,且祖宗悉用以日易月之制,故升侑無嫌。今陛下行三年之喪,高宗雖已祔廟,百官猶未吉服,詎可近違紹興而遠法元祐升侑之禮?請俟喪畢議之。”詔可。
  孝宗嚐論人才,袤奏曰:“近召趙汝愚,中外皆喜,如王蘭亦望收召。”上曰:“然。”一日論事久,上曰:“如卿才識,近世罕有。”次日語宰執曰:“尤袤甚好,前此無一人言之,何也?”兼權中書舍人,複詔兼直學士院,力辭,且薦陸游自代,上不許。時内禪議已定,猶未論大臣也。是日諭袤曰:“旦夕制冊甚多,非卿孰能爲者,故處卿以文字之職。”袤乃拜命,内禪一時制冊,人服其雅正。
  光宗即位,甫兩旬,開講筵,袤奏:“願謹初戒始,孜孜興念。”越數日,講筵又奏:“天下萬事失之於初,則後不可救。《書》曰:‘慎厥終,惟其始。’”又曆擧唐太宗不私秦府舊人爲戒。又五日講筵,複論官制,謂:“武臣諸司使八階爲常調,横行十三階爲要官,遙郡五階爲美職,正任六階爲貴品,祖宗待邊境立功者。近年舊法頓壞,使被堅執銳者積功累勞,僅得一階;權要貴近之臣,優游而曆華要,擧行舊法。”薑特立以爲議己,言者固以爲周必大黨,遂與祠。
  紹熙元年,起知婺州,改太平州,除煥章閣待制,召除給事中。既就職,即昌言曰:“老矣,無所補報。凡貴近營求内除小礙法制者,雖特旨令書請,有去而已,必不奉詔。”甫數日,中貴四人希賞,欲自正使轉横行,袤繳奏者三,竟格不下。
  兼侍講,入對,言:“願上謹天戒,下畏物情,内正一心,外正五事,澄神寡欲,保毓太和,虛己任賢,酬酢庶務。不在於勞精神、耗思慮、屑屑事爲之末也。”
  陳源除在京宮觀,耶律適嘿除承宣使,陸安轉遙郡,王成特補官,謝淵、李孝友賞轉官,吳元充、夏永壽遷秩,皆論駁之,上並聽納。
  韓侂胄以武功大夫、和州防禦使用應辦賞直轉横行,袤繳奏,謂:“正使有止法,可回授不可直轉。侂胄勳賢之後,不宜首壞國法,開攀援之門。”奏入,手詔令書行,袤複奏:“侂胄四年間已轉二十七年合轉之官,今又欲超授四階,複轉二十年之官,是朝廷官爵專徇侂胄之求,非所以爲摩厲之具也。”命遂格。
  上以疾,一再不省重華宮,袤上封事曰:“壽皇事高宗曆二十八年如一日,陛下所親見,今不待倦勤以宗社付陛下,當思所以不負其托,望勿憚一日之勤,以解都人之惑。”後數日,駕即過重華宮。
  侍御史林大中以論事左遷,袤率左史樓鑰論奏,疏入,不報,皆封駁不書黄。耶律適嘿複以手除詔承宣使,一再繳奏,輒奉内批,特與書行。袤言:“天下者祖宗之天下,爵祿者祖宗之爵祿,壽皇以祖宗之天下傳陛下,安可私用祖宗爵祿而加於公議不允之人哉?” 疏入,上震怒,裂去後奏,付前二奏出。袤以後奏不報,使吏收閣,命遂不行。
  中宮謁家廟,官吏推賞者百七十有二人,袤力言其濫,乞痛裁節,上從之。嚐因登對,專論廢法用例之弊,至是複申言之。除禮部尚書。駕當詣重華宮,複以疾不出,率同列奏言:“壽皇有免到宮之命,願力請而往,庶幾可以慰釋群疑,增光孝治。”後三日,駕隨出,中外歡呼。
  兼侍讀,上封事曰:“近年以來,給舍、台諫論事,往往不行,如黄裳、鄭汝諧事遷延一月,如陳源者奉祠,人情固已驚愕,至薑特立召,尤爲駭聞。向特立得志之時,昌言台諫皆其門人,竊弄威福,一旦斥去,莫不誦陛下英斷。今遽召之,自古去小人甚難,譬除蔓草,猶且複生,況加封植乎?若以源、特立有勞,優以外任,或加錫齎,無所不可。彼其閑廢已久,含憤蓄怨,待此而發,儻複呼之,必將潛引黨類,力排異己,朝廷無由安靜。”
  時上已屬疾,國事多舛,袤積憂成疾,請告,不報。疾篤乞致仕,又不服,遂卒,年七十。遺奏大略勸上以孝事兩宮,以勤康庶政,察邪佞,護善類。又口占遺書别政府。明年,轉正奉大夫致仕。贈金紫光祿大夫。
  袤少從喻樗、汪應辰游。樗學於楊時,時,程頤高弟也。方乾道、淳熙間,程氏學稍振,忌之者目爲道學,將攻之。袤在掖垣,首言:“夫道學者,堯、舜所以帝,禹、湯、武所以王,周公、孔、孟所以設教。近立此名,詆訾士君子,故臨財不苟得所謂廉介,安貧守分所謂恬退,擇言顧行所謂踐履,行己有恥所謂名節,皆目之爲道學。此名一立,賢人君子欲自見於世,一擧足且入其中,俱無得免,此豈盛世所宜有?願徇名必責其實,聽言必觀其行,人才庶不壞於疑似。”孝宗曰:“道學豈不美之名,正恐假托爲奸,使真偽相亂爾。待付出戒敕之。”袤死數年,侂胄擅國,於是禁錮道學,賢士大夫皆受其禍,識者以袤爲知言。
  嚐取孫綽《遂初賦》以自號,光宗書扁賜之。有《遂初小稿》六十卷、《内外制》三十卷。嘉定五年,諡文簡。子棐、概。孫焴,禮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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